了的血迹又变得黏黏糊糊的,让人觉得特别难受。
“........疼。”穆言喃喃地说,“会有人来救......救我们吗?”
商祁越心头一紧,手抖得不行,眼眶也红了:“我知道......我知道你疼.......你再坚持一下,就快了,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车祸之后不能随便搬动伤者,因为骨头可能会错位,商祁越并不敢随便动他,连抓着他的手也不敢用力,只是虚虚地握着,一遍一遍地确认他的体温和脉搏。
“你别怕,你不会有事的。”商祁越靠近他,把额头贴在他颤抖的手背上,声音几乎是哽咽,“我不会叫你有事的。”
穆言虚弱地闭上了眼睛,睫毛湿漉漉的。
好疼,还不如一直昏着呢。
穆言觉得很困,但商祁越却在他耳旁反反复复地叮嘱他叫他不许睡,穆言只能被迫睁开眼睛看着他。
商祁越身上有大块已经干涸的血迹,嘴角也有血,但是应该已经被他匆匆擦过了,只是擦得不仔细,所以只剩下一点。
看到商祁越也伤成这样,穆言才迟来地感觉到久违的,对死亡的恐惧。
不想死,也不想......商祁越死。
穆言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抓住他的手,但是手臂没什么力气,手指收紧时,却只抓住了他的袖子。
“宝宝。”商祁越怔了怔,反手也抓住了他的另一只手,“脉搏跳得好快,怎么了。”
商祁越的手心温热,是他唯一能确定自己还活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