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季匀的手时,季匀却把我的手握得更紧了。他抿着唇,不做声地抬眼看了他哥一会,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再看向我的时候,黑玻璃珠一样的眸子里流露出很受伤的神色。

他又问了我一遍:“余召,不能答应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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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能像季温哥说的一样直接拒绝别人就好了。可是我不想季匀难过,他露出那样的表情时,我就没法把拒绝的话说出口了。

可也不能这样僵持下去啊。

想了一会,我终于硬着头皮对匀匀说了句:“今天不行。”

他眼睛里的光黯淡了下去,但过了会,又像划开得火柴一样明亮了起来。

季匀比我高一点,和我贴近说话时会微微垂下头,嘴唇几乎要碰到我的耳根,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那就是明天可以,后天也可以,对不对?”

他柔软的碎发从我脸颊旁略了过去,留下了一点淡淡的痒意。

说完那句话后,他就把我的手放开了,眼睛弯弯地笑,说:“召召,你回家吧。”

201.

季温哥应该没听到匀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