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养起动物来手续还很繁琐,还得带招财去好几次宠物诊所打疫苗和治背上的一小块皮藓。钱都是季匀一个人垫的,他说这是他捡的猫,按理是该他负大责任的。

曲尧去晒毯子了。

我倒猫粮时,匀匀忽然蹲在了我对面,伸手覆上了我的脸。他带着点凉意的手抚过了我的眼角,漂亮的眸子盯着我,笑着说:“召召,你要是能只看到我就好了。”

我怔怔地抬头看着他。

他笑了笑,像是刚刚什么话都没说一样站了起来,去跟刚刚进门的曲尧打招呼了。

137.

在晾衣服的时候又在窗口见到了季温哥。

他好像喜欢一边刷牙一边在房间里散步。

他含着牙刷朝我点了点头。

我说:“季温哥,你今天刷牙是穿着上衣的啊。”

季温哥表情顿了一下。

他伸手把窗关上了。

我在阳台低落地想着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话时,发现季温哥又把窗推开了。他把一小袋糖果扔到了我家的阳台上,说:“学校那边超市的,实验室的师妹说味道可以。”

他说完,关窗之前又叮嘱了我一句:“吃完记得好好刷牙。”

我说:“哦……好!”

在窗只剩一条小缝时,我听到季温哥最后说了句:“余召,我平常都是穿着上衣的。”

138.

我半夜爬起来,在日记本上写了一段话:

有些好人的耐心和善意就像连绵不绝的雨,既给鲜花滋润,也不失偏颇地给予杂草水分。

大抵是因为世界上还有这种公平的雨,石头里的草种才能得以生长。

杂草不会开花,但杂草的心里会有花。

139.

匀匀和曲尧给我的花都做了透风的罩子,以免招财再吃掉长出来的花。

季匀跟我说,等招财养过十公斤时,我们说不定都变成有钱人了。

我说:“我可能没那么有本事,不过你们以后一定都很厉害。”

我也没想过毕业以后做什么……可能会留在家这边努力开个早餐店吧。

曲尧压着声音跟我说,他的就是我的,如果他以后发达了,我可以随便花他的钱。

季匀说:“我们是巷子里的共同体,当然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共同体三个字,让我心里莫名产生对他们的距离感消失了一些。

但转念一想,在历史书上好像还学过苏联解体,所以抱着猫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忧虑。

第40章 四十

140.

我也不知道季温哥说的地方是哪里,他说跟他走就可以了,所以我也没有多问。

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曲尧和匀匀。虽然我很少瞒过他们我的事,但……跟季温哥说好了这是秘密,之后再告诉他们吧。

我背着书包走到巷子口时,季温已经在那里等了。他伸手提了提我的书包,说:“带了什么东西?好像有点重。”

我说:“核桃豆浆。”

季温哥说:“上次那种?”

我认真地摇了摇头,说:“这回我有好好磨过核桃的。”

“余召,”季温说,“你说话时都一本正经的,有时我也看不太出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我说:“我不敢开季温哥玩笑。”

季温说:“不敢吗?”

我说:“嗯,我很尊敬您。”

季温哥忽然抬手捏了捏我的鼻子,说:“余召,我们两个差不了几岁,别用敬称。”

141.

好像是去离这里有点远的一个主题公园。我坐在公交上时还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