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他妈和许山峰都没提起许爻,就好像这人从不存在一样,很奇怪,奇怪到许宵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前阵子产生幻觉了,这世界上根本没有许爻这个人。
但问题是,那狗东西的脏衣服还在他家堆着呢。
欲擒故纵,肯定是欲擒故纵。
许宵认定了是许爻故意在吊他胃口,心说你小子跟我玩这种低级的小把戏,真是太瞧不起我了。
他照常工作,照常生活,消停了三天,第四天去了黑桃A酒吧。
之前要跟他们3P的男生依旧在,又凑过来要酒喝,许宵没给他买,自己一手一杯,故意气人。
那男生也没再提许爻,花蝴蝶似的在酒吧乱窜。
许宵又用乔峰这个名字勾搭了两个帅哥,但也就逗他们玩玩,对方要来真的了,他找个借口就溜。
这么混了一个多星期,许宵开始觉得没意思了,酒吧也不去了。
直到第二个星期都要过完了,许宵加班到晚上十一点多才回来,一边琢磨今天的实验,一边闷头往前走,到了家楼下才看见一个右腿打着石膏倚在墙上的男人,那人身边还放着一对拐。
许宵挑了挑眉:“哟,这是谁啊?”
许爻咧嘴一笑:“宝贝儿想我没?”
“……你再说这种恶心人的话,我就把你左腿也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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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我,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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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宵说狠话的时候,让许爻觉得特别有意思。
他一点都不害怕,反倒很兴奋。
许爻倚在墙上,朝着许宵伸手:“老婆,扶我回家。”
许宵嫌弃地往后退了半步:“首先我不是你老婆,其次,这儿不是你家。”
许爻一直看着他笑,笑得许宵心里毛毛的,心说这人是不是腿断了的时候脑子也给弄坏了。
他瞄了一眼许爻打着石膏的腿,有点好奇是怎么弄的。
“你是不是撬别人墙角,被人家老公打断了腿?”
许爻耸耸肩:“竟然被你发现了。”
许宵嗤笑一声,当然知道肯定不是这么回事儿。
他歪头打量着眼前的人,突然走过去,从笔记本包里拿出了一支马克笔,蹲下,在许爻白白净净的石膏上画了个鬼脸。
许爻看着他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暗笑这人幼稚得很。
“原来你是个艺术家。”许爻说,“要不这样,今晚你在我屁股上也画个。”
“你想得美。”许宵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然后悠哉地准备回家,“你现在可以滚蛋了。”
许爻当然是不会滚的,许宵打开楼门时,他反应很快地用拐杖掩住门,然后再一点一点往里挪。
许宵没有帮他一把的打算,不过也没真那么狠心把一残障人士踹出去,他任由许爻拄着拐跟他回了家。
所以说,之前的“约法三章”不过就是走个形式,许爻不打一声招呼地消失,再不打一声招呼地来,许宵也受着了。
许爻进门后就开始卖惨,说自己这儿疼那儿疼的。
许宵当他不存在,冲澡,换睡衣,然后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我也要。”许爻说。
许宵瞪了他一眼:“你要个屁。”
“那我要你的屁。”
许宵转过去背对着他,喝酒的时候忍不住笑,什么狗屁话都能接上茬,这人脑子没事儿吧?
许爻静静地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许宵的背影,看着他喝了一口红酒又慢悠悠地朝着阳台的方向走去。
许爻突然开口问:“这几天想我没?”
许宵怔了一下,难得听到许爻用正常点的语气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