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伸出指尖去摸费薄林的下巴。

费薄林看出他的意图,没有躲,甚至故意往后仰了仰,让温伏的手挨在那道伤口上。

温伏的手指沿着伤口慢慢摩挲,盯着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费薄林刚想问“好摸吗,你撞的”,就听温伏缓缓道:“……啊。”

温伏把手拿开,费薄林的下巴上立马黑了一块。

温伏的手太脏了,全是灰。

费薄林黑着脸把他拎到卫生间,咬着牙根说:“快点给我洗澡。”

他忘了温伏是很喜欢在这里洗澡的,于是对方在里边磨磨蹭蹭大半个小时后,费薄林又亲自去敲门:“再不出来没面吃了。”

一分钟后,温伏换洗完毕摸到厨房门口,费薄林正在涮锅,头都没回就知道温伏来了:“面在桌上,吃完吹头,洗漱睡觉先去把沙发上的外套穿上。”

温伏一秒消失在门外。

正当温伏头顶上搭着个毛巾吃完最后一口费薄林自制的豌杂面时,他的后衣领子又被揪起来。

费薄林一手抱着一盆拧过的衣服,一手拎着温伏到阳台上:“过来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