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滴大滴温热的液体顺着指尖流到手上,这下说不清那到底是铁锈味还是血腥气了。

费薄林小心翼翼撑着花坛起身,从积水的地面捡起手机,用校服领口擦了擦下巴,发现血还是流个不停。

钱是还不成了,对方显然把他当成了跟踪尾随的变态,故意引他到巷子里来,趁他不备发起了这场攻击。

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防备心竟然这样强。

费薄林往暗巷的出口深一步浅一步地走着,小腿裤子几乎被地上的水全部打湿。

家里没有消毒药,今晚还少不得要去一趟医院。

费薄林想到这里,鬼使神差地停了下来。

一秒过后,他转过身,举起手机走回花坛边,找到自己刚才磕伤的位置,用照明灯仔细检查。

花坛的砖缝里斜插着一根生锈的铁钉。

现在铁钉上还留着点点血迹。

这正是刚才刺破他下巴的东西。费薄林微微皱眉。

看来还得去打破伤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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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费薄林在急诊室处理伤口。

医生打完了针,正给他下巴贴纱布:“缝了两针,注意一个周内不要碰水,饮食清淡,拆完线一个月以后可以来打第二次破伤风。”

费薄林安静听着,头抬得高高的,方便医生包扎:“好,谢谢医生。”

出了医院,回到家里,已是凌晨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