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父仍是不满,“为了个女人连从小到大的伙伴都要疏远,你这样就不怕伤了你白叔的心?”

霍砚辞淡声说:“一个称呼而已,算不上疏远。”

“是啊,伯父,你别怪砚辞了,我们情分不会变的。”白依依帮道。

呵,白依依故意在霍父面前说这些,又提到情分,是想激怒她跟她吵吧。

乔时念冷笑了一声,索性道:“霍董,我并不介意白小姐怎样称呼霍砚辞。您大概不知道,我和霍砚辞马上要离婚了,所以,您也不必为白小姐抱不平,说不定她马上就能成为您的新儿媳妇,您也能称心如意了。”

反正都要离婚了,她也没必要做什么表面功夫,没肚量就没肚量,她不伺候了!

“抱歉,我先去看奶奶,不耽误你们叙旧。”

说完,乔时念甩开霍砚辞揽于自己肩上的手,没管霍父有什么反应,径直朝屋里走去。

“她这什么态度!”霍父怒道,“我说什么了么,她就这样甩脸子给我看?”

“我过去看看。”

霍砚辞淡声说着就想跟上乔时念,霍父却叫住了他,“她刚说的离婚是怎么回事?”

霍砚辞波澜不惊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我们夫妻闹了点矛盾,她说的气话而已。”

“我看她可不像在说气话,对我连尊称都没有了!”

“父亲,”霍砚辞尊称他,“想要得到他人的尊重,您得先尊重他人。”

霍父气得一噎,“你的意思是我没尊重她?她一个做人儿媳妇的,我说教几句都不行了?!”

“伯父,你别生气。”白依依出声打起圆场,“砚辞只是怕您怪罪时念,所以才有些心急。您不要为这事和他置气。”

“依依,你怎么帮他们说话。我可听你爸说,你在乔时念手里吃了不少苦头,就一点都不怪她?”霍父问。

白依依看了眼神情淡漠的霍砚辞,实话实说:“当时会有些难受。”

“但我知道时念也是太在乎砚辞了,加上她从小被家人娇宠着长大,行事比较冲动,所以我不会真和她计较。”

“你看看自己,连老婆都管教不好,让她到处生事,让依依受这么多委屈!男人的魄力在哪儿!”霍父训起霍砚辞。

霍砚辞淡声回道,“您有魄力,可您活得像孤家寡人。”

“你!”霍父又气噎。

“失陪。”霍砚辞迈开长腿也往屋内走去。

白依依看着霍砚辞远去的身影,脸上的笑容微有些僵住。

虽然乔时念掩饰得很好,但她还是发现了乔时念脖子过分厚重的粉,还有霍砚辞对乔时念的维护,都证明某些事跟她预计中又有了偏差。

“这就是你回国这么久的成果?”霍元泽冷沉问。

白依依收回了目光,歉意地看向霍元泽,“伯父对不起。我虽然想和砚辞在一起,可也不敢操之过急,怕他会厌恶我。”

“你想回国想进霍氏,我都支持了,可你现在连砚辞的心都抓不住,还想让我出资替你投项目?”霍元泽非常不满。

白依依道,“伯父责怪得对,是我无能。在砚辞的事上,您能支持我,我非常感激。本不该为这些琐事请您回国的,可我目前实在无计可施。”

“您也看到了,砚辞对乔时念开始有了感情,我能用的方法都试过了,无法让他们彻底分开。”

白依依的神情中多了几分可怜与自艾,“霍奶奶一直不喜欢我,我也不敢在她老人家面前走动。”

“项目是我让个亲戚做的,只有他混好了,才能搅乱这局面。但我父亲的公司也是承蒙您和砚辞的照应才能勉强糊口,实在拿不出这么多资金。所以只能求助于伯父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