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阮一个激灵,“干嘛?”
虞惊墨捏了捏,“你衣服呢?”
田阮揪住被子把自己盖得牢牢的,“你出去,我换衣服。”
虞惊墨呼出一口气,嗓音有?些许疲惫:“我衣服也在这?里。”
“那你拿上去书房换。”
“一大?早的,生什?么气?”
田阮哪是生气,他是心虚,羞赧,茫然?,他第一次和人发生那么亲密的事?。就是玩得再好?的朋友间,也不?会那么自然?地触碰彼此的身?体。
不?对,昨晚不?算“自然?”,应该说,是在非自然?半强迫的情况下不?得已发生了“互助”。
这?么一想,田阮就是不?生气,也恼羞成怒:“反正?你出去,不?许看我。”
虞惊墨闭上眼睛,“不?看你,你换吧。”
田阮问:“你真的不?会偷看?”
“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虞惊墨说,“你觉得偷看还?有?意义??”
“”
田阮拿浴袍盖在虞惊墨脸上,掀开被子,光着屁股到衣柜前?迅速选好?要穿的衣服,这?就套上内裤和T恤。
殊不?知用穿过的浴袍盖住另一个人的脸,这?种行为本身?就带着暧昧。
天鹅绒浴袍又轻又暖,带着清爽温暖的香气,是田阮身?上的味道。虞惊墨睁开眼睛,天光半透,卧室蒙眬,窸窸窣窣的只有?穿衣服的声音。
他好?像又有?了感觉。
就好?像那一场旖旎的梦还?有?后续。
不?一会儿,田阮带着江南口音的软糯嗓音响起:“我好?了。”
说完,他就去卫生间洗漱。
虞惊墨拉开脸上的浴袍,周身?被这?种奇妙的感觉包裹,像念书时的夏天,在枫树阴凉下喝了一瓶冰汽水;又像东奔西?跑谈生意的那些年,于寒风凛冽中闻到桂花香。
突如其来?的,他想起自己的父母。
每天,只要母亲在家,父亲就会买一束花,带个礼物。很多人说,父亲是小白脸,为了钱财入赘虞家,给虞家的小姐捧臭脚。
包括二叔在内的其他人,也都瞧不?起父亲。
但?那些污言秽语,不?曾动摇过父亲半分。
父亲在屋前?屋后栽种桂花树,为母亲洗手作羹汤。虞家倒了,最艰难的那几年,也是父亲陪着母亲天南海北地飞,寻求出路。
苦难时相伴,富裕时不?弃,父亲好?像一直都很从容。
这?份从容,父亲教给了虞惊墨,他说:“管他们呢,反正?我有?美美的老婆,聪明的儿子,他们这?是羡慕嫉妒恨。”
“”
现在,虞惊墨也有?美美的老婆,聪明的儿子。
这?就是最直观的幸福。
等到田阮洗漱出来?,虞惊墨又去洗了一个澡,顺便清理昨晚泡澡的痕迹。
打算叫早餐时,才发现已是美国时间下午三点,早过了早午餐,于是他点了两份下午茶送过来?。
田阮吃了一盘蔬果沙拉,一个可颂,和一小份提拉米苏,喝了牛乳红茶,总算填满空空的肚子。
虞惊墨吃相优雅,但?动作利索,比田阮先吃完,喝着红茶听田阮说话。
“到底是谁给你下药的?”
“不?知道。”
“我们今晚就换酒店,你肯定被设计了。”
“嗯。”
“不?追究吗?”
“追究。”虞惊墨翻看手机消息,“保镖昨晚看到警车来?了酒店,什?么也没查又走了。”
“?”
虞惊墨猜测:“应该是有?人想让我身?败名裂,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