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年会,分明是批评大会。
虞惊墨侧目问田阮:“有什么想说的?”
田阮强作镇定点头。
他不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人,在?学校大会堂表演的时候比这还?紧张一点,清清嗓子:“大家吃好喝好,不用坐如针毡,要是真开除,肯定是在?年后,保证让大家过个好年。”
众人:“”
几?位老总冷汗淋漓,如果说虞惊墨的话还?能让他们有几?分狡辩的心理,田阮的话简直就是当头一盆凉水泼下来,还?狡辩什么,赶紧认错!
钢琴曲再次响起时,几?位老总哗啦冲向虞惊墨,“虞总啊?”
轰隆轰隆,几?人发?生连环相撞事故,一个个滚得跟陀螺似的,四仰八叉摔在?虞惊墨和?田阮面前。
田阮惊讶:“你们那么大年纪,还?给我这个小辈拜早年,多不好意思!”
“”
“没有红包的。”田阮纠结,忽而灵光一闪,抓了一把花生,每人都分一点,“新年好新年好,好事发?生,都拿好。”
“”
几?位老总拿着花生爬起来,又恐惧又尴尬:“虞总,我们有话说。”
虞惊墨颔首,抬手拍拍田阮脑袋,“去玩吧。”
田阮眼睛亮晶晶,这就去找路秋焰玩。
酒水零食,琳琅满目的甜品,还?有各种自助餐,服务生鱼贯而入,都是五星酒店送来的。田阮拉着路秋焰:“多吃点,都是我家出钱买的,你多吃点,也算回本了。”
路秋焰无语:“我只有一个胃。”
“没关?系,我们能吃多少就吃多少,不能浪费。”正?努力吃甜品,田阮肩膀被拍了一下,扭头看?去,“干嘛?”
路秋焰:“什么干嘛?”
“你没拍我?”
路秋焰伸手拍他另一边肩膀,田阮扭头一看?,正?是笑得像只狐狸的贺兰斯:“蜜月快乐吗?”
田阮喝口柠檬水,“你可以去度度看?。”
贺兰斯耸肩,“我又不打算结婚,跟谁度蜜月?”
田阮睁大眼睛,“你不打算和?我大哥结婚吗?你们每天都上床!”
贺兰斯:“谁规定每天上床就必须结婚?”
田阮看?向贺兰斯身后,正?是那黑着一张斯文脸的便宜大哥,“贺兰斯真是拔花无情,对吧?”
杜恨别?:“”
狗血 田阮被虞惊墨薅走。
“结婚的?事以后再说。”杜恨别淡淡地?说, “我也还没有这个意?愿。”
贺兰斯笑了?笑没接话,只拿过两杯红酒,分他一杯, “chess。”
杜恨别与之碰杯。
田阮见他们都很游刃有余的?样子,也是看不懂, 这两人?到底是虚情假意?, 还是假戏真做?明明发生?了?那么亲密的?关系,但看着都不甚在意?似的?。
果然一个情场高手?, 一个情场浪子?
田阮瞅着二人?,一个斯文英俊, 戴着平光金丝眼镜, 将“儒雅”这个词表现得淋漓尽致;一个漂亮妖娆, 眉眼弯弯像只千年狐狸精。
别说,还真挺登对。
可惜始终差了?层什么,也许是身体的?情/欲先于心灵的?匹配,他们虽然很多话题可以聊,但以两人?的?性格恐怕难以触及灵魂。
田阮感到了?一种风雨飘摇的?意?思,像是为了?印证这种感觉,贺兰斯目光一顿。
宴会?厅一角的?钢琴旁不知何时坐着一位天青色牡丹花旗袍的?窈窕女子, 抱着琵琶弹奏,引来诸多视线与搭讪。
田阮忽然想起之前在拍卖会?见过这个女人?, 眉眼普通不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