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微凉,在龙的翻搅中逐渐升温,变得?暖如温泉。
龙心畅快,来回?冲出又猛然撞入,玩得?不亦乐乎。
冰雪由此融化,汇成涓涓流水,漫山春意复苏,花自飘零水自流。
好一幅优美的画卷。
为了完成这?幅画,田阮用了整整一宿时间,如果不是虞惊墨打配合,他一个?人根本完成不了。
画得?累了,田阮终于?得?以沉沉睡去。
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画技烂,还得?是虞惊墨十项全能,连画画都不在话下?,为这?幅画增添许多妙笔生?花之处。
比如那朵朵的梅花,精妙得?宛如工笔画,饱满水灵的质感也只有虞惊墨画得?出。
醒来时大雪纷飞,田阮脑袋昏沉,茫然地看着身旁靠在床头看书的男人。
“醒了?给你倒点水。”虞惊墨声音忽远忽近,听得?不真切。
身旁空了十几秒,须臾,高大挺拔的男人推门而入,仔细地关好门,不让一丝风漏进来。
田阮不知今夕何夕,“这?是哪里?”
“长白山。”
田阮无法思考,手脚都沉重得?不行,“你是谁?”
虞惊墨脚下?一顿,坐到床边,认真地打量青年。
青年光滑的脸蛋透着些?许红晕,眼睛眨动很慢,反应也有些?迟钝,看上去像一只柔软无害的小?动物。
他昨晚有点伤了这?小?动物。
“不认得?我?”虞惊墨问。
田阮默默抓紧了被子,“有点记得?,有点不记得?”
“所?以你这?是拔花无情?”
“”
虞惊墨将?他扶起来,歪躺着靠在床头,纵然如此,青年的脸色还是变了变,有些?羞恼似的瞪他一眼。
“先喝点水,我给你叫了粥,待会?儿送来。”虞惊墨喂他喝点温水,润润嗓子。
田阮低着脸,小?猫似的喝水,看上去又变乖了。
虞惊墨说:“抱歉,我昨晚有点失/控。”
田阮抬起眼皮,瞄着瞪他,嘴巴还在喝水,没空说话。
“套也没用。”
“”
“不过我给你洗了,放心,不会?拉肚子。”
“唔”
水杯挪开,田阮咳了几声,眼尾耳根俱红,看上去有些可怜似的。虞惊墨拿手帕给他擦了擦唇畔,“果然这张嘴容易呛着。”
田阮恨不能把脸埋进被窝,“别说了”
虞惊墨问:“还记得?我吗?”
“记得?你个?大驴鞭。”田阮脱口而出,说完又后悔,懊恼地扭过脸。
“嗯。”虞惊墨失笑?,将?人抱进怀里,“你有点低烧,待会?儿吃过药再睡。”
田阮皱着眉,“怪不得?我晕晕乎乎的。”
“抱歉,下?次不会?那么久了。”虞惊墨像是在应承一个?痛失几个?亿的承诺,如是说。
田阮:“最多三个?小?时。”
“五个?小?时。”
“三个?小?时!”
“三个?半小?时好不好?加上洗澡的时间。”
田阮点点头,“成交。”
虞惊墨低头在他额上一吻,“恭喜你,成人了。”
田阮把脸埋进他怀里,害羞地嗯了一声。
吃完粥和退烧药,田阮又躺平了,但他完全没有睡意。只有一种不真实感,他原本打定主意不会?在上学?时谈恋爱,结果谈了。
原本计划好和虞惊墨就是雇佣关系,他给虞惊墨当挡箭牌,虞惊墨送他去上学?,不会?履行夫夫义务,结果履行了。
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