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再三,虞商还是面无表情地说了句:“叔叔早日康复。”
路秋焰闻言呆了一下,“那?虞商是不是也要叫我叔叔?”
虞商冷冷一瞥。
路秋焰莫名发憷:“不叫也没关系。”
杜夫人打圆场:“辈分无所谓,小路和虞商、小阮都?是同学,就是同辈,不需要分那?么清。”
田阮嘿嘿笑:“是啊是啊。”心里却想着,主角攻受伪叔侄不要太带感,霸道会长强制爱桀骜不驯的小叔叔,白天叔侄,晚间以下犯上啪啪啪!
“啪啪啪”田阮情不自禁地喃喃。
杜夫人:“啪啪啪是什?么意思?”
田阮蓦然回?神?,只见除杜夫人之?外的视线都?诡谲地盯着自己?。
虞惊墨抬手轻敲他脑门,“把你?脑子里的废料倒出去。”
田阮抬起双手啪啪鼓掌,一脸纯真地说:“拟声。我给?妈妈的话鼓掌。”
杜夫人莞尔一笑:“原来如此。”
“贺兰斯呢?”田阮转移话题,“大哥你?为他挨打,他为什?么不在??”
杜恨别的笑容淡了些许,“他心情不好,想一个人安静。”
“家里真的破产了?”
“快了。”
“一点希望都没了?”
“如果是三个月前?,说不定还有转圜的机会。”杜恨别说,“不过那?时候我们?并不认识。”
三个月前?虞惊墨向贺兰斯伸出过橄榄枝,贺兰斯没接,贺家为了所谓的面子错失翻身机会,至此万劫不复。
虞惊墨道:“只要他把自己?摘出来,就还有翻身的机会。”
杜恨别摇摇头,“来不及了,贺兰斯的爸妈逃了。”
田阮睁大眼睛,“逃了是什?么意思?”
“与贺家断绝关系,逃往国外,把贺兰斯仅存的五千万也带走了。贺老爷子病了,只有贺兰斯可以继承遗产,承担债务。”
在?国内,继承遗产就代表自愿背负家里的债务。
一些即将破产的小公司,会在?最后关头伪造账目流水,被大公司收购,收到手里就变成?烫手山芋,只剩一个空壳子,还要替小公司还债。
同样的道理,如果贺家另选一个继承人,那?个继承人就会继承债务。
贺兰斯的父母原本是第一继承人,现在?落到了贺兰斯头上。
“怎么会有这种父母?”田阮愤懑不已。
杜恨别淡淡道:“商人重利轻别离,亲情也不过是锦上添花。”
田阮一愣:“那?杜家也是这样吗?”
杜恨别摇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在?杜家,你?可以相信我和我母亲。”
远在?市中心医院的杜淡仁猛地打了一个喷嚏,揉揉鼻子,茫然地继续和隔壁大哥下象棋。
田阮不置可否,“那?贺兰斯现在?怎么办?”
完全的死?局,原来这就是贺兰斯在?原书的处境。
在?书里,没有详写贺兰斯是怎样破产的,他家人又如何,原来不描写就是没有,他身边很快不再有任何家人。
虞惊墨淡淡出声:“贺兰斯太骄傲了。”
因为骄傲,所以不愿屈居人下,宁愿从天之?骄子的神?坛摔得粉身碎骨,也不愿向人求救。
田阮走到窗边,忽然看到湖边站着一道高挑的人影,那?粉红缀着五颜六色亮片的休闲西装,白得刺眼的裤子,一头香槟色的微长头发,骚包的打扮不是贺兰斯又是谁。
贺兰斯站在?湖边,被风吹着,摇摇欲坠。
田阮大惊:“贺兰斯要跳湖自杀!”
说罢飞快跑了出去,路秋焰紧随其后。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