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芝气笑了:“这样真的好吗?”
“娘子这是心疼夫君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季云芝的盖头被挑下,屋子里伺候的下人也被赶了出去,单独面对双眸含情的男人,浑身不自在。
司徒珏一声轻笑:“没什么不好,我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谁能奈我何?你父亲是个有本事的,以后在京城你和女儿可以横着走。”
“我和女儿又不是螃蟹。”季云芝翻了个白眼儿,还没说完,男人的俊脸渐渐放大……
飘雪苦不堪言,不知喝了多少杯酒,看谁都不顺眼。
这些人到底有没有眼力劲儿?不敢欺负主子就欺负他这个苦命人?
真当他没脾气?
来参加婚礼的官员,谁也不敢多说什么,低垂着头老老实实吃菜。
只想早点吃完,早点回家。万一有人闹起来被牵连,可就得不偿失了。
真是越怕什么就来什么,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李状元,听说王妃是你家下堂妇?”
李福泽的脸瞬间黑成锅底,一眼说话之人,没有回应。
岳父曾经提醒,有几个惹不起的人,恰逢说话的这人就在惹不起之列。
冯御史就是个疯子。
一道道八卦的眼神看过来,看得李福泽浑身不自在。
冯御史见李福泽不说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平日里李状元仰仗岳父是丞相,没少给他们使绊子。
今日好不容易得到这个机会,怎能不奚落两句?
“冯御史,你说的可是真的?这怎么可能?王妃端庄娴熟,李状元怎么配得上?”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听说王妃出身乡下,父亲只是个小秀才。可惜,教出一个白眼狼,啧啧……不信你们问问李状元?”
“哈哈,李老熊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玩儿。”
“你们不怕摄政王了,居然聚众污蔑王妃。”
“去去去,大人说话哪有小孩子的事,离远点儿。”
“冯御史,你倒是详细说说,这消息从哪儿来的?”
“还能从哪儿来?当然是状元府。”冯御史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把听来的消息分享给同僚。
“李状元,听说你在乡下有了新欢,儿子都比小郡主大。也不知你这爹是怎么当的?”
“天呀,小郡主的亲爹原来是李状元?”
“少胡说八道,小郡主怎么可能有李状元这样的爹?”
“怎么就不能有?”
“你们还不知道吧,小郡主根本就不是李状元亲生的女儿。”
“这么说李状元的下堂妇给他戴了绿帽子?”
“不不不,是李状元给人家戴了绿帽子。”
“能不能别说绕口令?”
“不如你们问问你状元,大婚之日干了什么好事?问问他手中的三千两银子如何来的?”
一句话惊起千层浪,众人议论纷纷,还不忘嘲讽李福泽。
李福泽心中则掀起惊涛骇浪。这件事已经过去几年,怎么会被人翻出?
不对,当年那个神秘的男人难道是摄政王?
绝不可能!
嘲讽声,奚落声,声声入耳。
李福泽一杯杯灌着闷酒,不愿回忆大婚当日那个令人痛苦的夜晚。可惜有人不想放过他,直接一杯酒泼在他的脸上。
“你这种人也配当状元?用自己的发妻去换好处,还是不是男人?”冯御史趁机奚落。
“冯御史,你这个老疯子本状元何时得罪你了?”
“呵!”冯御史一声嗤笑,“你对不起的又不是我们,少在这里道貌岸然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