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渐渐发现他的谩骂不但没有什么攻击力,反而让alpha更加兴奋。

那些挥打在alpha身上的拳头和巴掌,只能换来更粗暴的对待。

接连几天被折腾得浑身无力,白雪莱也没有了说话和动手的力气。

他整个人都是混混沌沌的,似乎每时每刻都被陌生的alpha抱在怀里。

手脚酸软无力,肚子饿的时候alpha会给他喂吃的,口渴的时候alpha又会拿水给他喝。

张牙舞爪的小猫发现自己虚张声势的挣扎无济于事,无措又可怜的流下了眼泪。

陷入沉沉的睡眠里,白雪莱感觉有什么冰冰凉凉的覆盖在他的眼睛上,他抬起手想要去碰一碰,手才刚刚抬起来就被人给握住了。

手指被触碰的一瞬间,那些自己被弄得乱七八糟的记忆涌入脑海,身体本能的颤抖了一下,白雪莱的声音都变得哽咽了起来。

他像一只被拔掉了爪牙的小猫咪,发出细微又可怜的声音:“求求你放了我吧……”

附近的alpha沉默了一瞬,冷沉的声音缓缓在白雪莱耳边落下:“别哭,我的易感期结束了。”

顿了顿,又说:“不会再碰你。”

结束了?

白雪莱迟钝地消化着alpha的话。

他的眼睛被蒙住了,看不到alpha此时的表情,只是听声音,似乎和之前确实不太一样。

前面几天的时候,这个陌生又恶劣的alpha总是会对他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会亲吻着他的眼尾,说他哭起来很漂亮。

会从后面搂抱着他,在他耳边甜腻又黏糊地喊他老婆。

黏糊又温柔,好像多喜欢他一样。

这会儿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个alpha,只是音调不再黏糊也不再温柔,冰冰冷冷的,没有太多的情绪。

“你的眼睛哭肿了,冷敷一会儿会舒服很多。”陌生男人用冷冰冰的声音说道。

白雪莱不再说话,他蜷缩在温暖的被窝里,双手偷偷在身上摸了摸。

身上很干净,只是里面什么都没有穿。

这个家伙帮他擦洗过了?

白雪莱起初觉得有些窘迫,后来一想,他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洗个澡好像也不是什么事。

强迫他的alpha都不窘迫,他有什么好窘迫的。

白雪莱在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他向来很懂得在逆境里自我开解。

“我想穿衣服。”他试探性的说道。

“你身上有伤,不适合穿衣服,今天擦过药以后,明天再给你衣服。”alpha似乎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

白雪莱又在心里吐槽了一番。

清醒的时候听声音是个冷漠的家伙,易感期的时候却像个疯狂的边台一样……

被折腾了好几天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白雪莱醒来没一会儿又沉沉的睡着了。

半梦半醒的时候,敷在眼睛上冰冰冷冷的东西好像被拿开了,他努力睁开眼睛的一条缝。

隐隐约约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掀开了他的被子。

“结束了……不是结束了吗?”像一只生病的小猫咪,白雪莱迷迷糊糊的从喉间溢出哭腔。

正在给omega擦药的男人顿了顿。

虚弱的omega无力地躺在温暖的被褥里,艳丽的红发披散在布满斑驳痕迹的雪色皮肤上,冷敷过的双眼仍然有些红肿,被咬破了皮的殷红嘴唇微微发颤……

可怜又迷人。

喉咙有一瞬间的发紧,alpha抬手轻轻抚上白雪莱发烫的额头,像哄孩子一样放柔了声音:“别怕,只是在帮你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