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以为，李鸣玉在知道我喜欢他之后，理应觉得不解和慌乱。但在这两天里，他居然自然而然地就接受了这件事情。

我故意问：“我拿着你衣服干那种事，你也不觉得奇怪和恶心吗？”

这回李鸣玉没有立马应声，沉默了会儿，慢慢点了点头。

即便做了心理准备，但我心跳还是都停了瞬，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布料，格外难过起来。

“不是恶心，”李鸣玉补充了句，“只是觉得奇怪。”

我愣了下，看着他在光下像是透明的眼睫。

“如果你喜欢我的衣服的话，可以直接问我要……做那种事也可以。但别躲着我。”

李鸣玉飞快地说完这段话，耳根通红。

那点酸胀奇妙地被抚平了，我突然意识到，就算现在的李鸣玉不明白自己的感情是青春蓬勃的性欲驱使，懵懂的喜欢，还是单纯的占有欲，他都会接近我。

这是我们之间本能的吸引力。

我心情好了起来：“我没躲你。”

他问：“那你明天上学会等我吗？”

我点点头：“会吧。”

“放学也要和我一起。”

“知道了。”

得到了许可后，李鸣玉显然高兴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很眷恋地又抱了我一会儿，这才红着脸放开了，拿夺过我手里的那条内裤：“哥哥，我去洗内裤了。”

“哎”

不等我开口，李鸣玉哗啦关上了阳台门。

那句话只好咽下肚去，我郁闷地自己脱衣服，换上了干净的内裤。

真是的，也不知道把我的一块洗了。

2

看着李鸣玉春心萌动，一开始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然而我很快就发现，李鸣玉也太黏人了。

在学校里他还知道收敛，顶多就是摸摸手，但一回到家，只要爸妈不在，即便是在写作业的时候，他也总要凑过来，不厌其烦地亲我。

跟啄木鸟似的。

我一开始还任由他动作，但我又不是圣人，难免有生理反应，一时也忍无可忍了：“李鸣玉！好好写作业，不许再亲了！”

李鸣玉茫然地看着我，像是吓到了，他抿抿嘴唇，果真没有再凑过来，安安静静地开始写作业。

跟我欺负他了一样。

我忍不住反省自己。亲两下好像也没什么，耽误不了多长时间，而且从蜻蜓岭回来后，我几乎没怎么凶过李鸣玉，刚才的语气的确有点严肃了。

我轻撞了下他的腿：“小鱼。”

李鸣玉看向我。

“刚才不是凶你……亲也可以，但是你得好好学习，知道吗？”

李鸣玉犹豫着说：“我已经学了。”

我愣了下：“学什么？”

“学了男同性恋的定义和成因，说男同性恋属于性倾向的一种，指的是对同性产生爱情，与遗传基因、激素分泌等影响因素都有关系*”

“停停停！”我打断了他的话，震惊地说，“你学这个啊？”

李鸣玉无措地看着我：“还学了别的。”

我忍耐下来：“……说。”

“亲吻的九大技巧。”

我彻底心如死灰。

造孽，小白花自学成了小黄花。

3

我试图纠正他：“小鱼，你现在年纪还小，得专心学习，不要天天学乱七八糟的东西，知道吗？”

李鸣玉奇怪地看我：“我们一个年纪。”

我一时梗住：“我、我是哥哥！”

“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点。”

“那你还搜了亲吻技巧，”我说，“这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