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起来,可面上还是压着嘴角,探着脚去够床边的拖鞋:“随便你。”

我总觉得和李鸣玉呆在一起很矛盾,虽然尴尬得想钻地缝,但又想凑得近一点,搞不清楚。

李鸣玉并不拦着我离开,我离开前突然想起什么:“你能不能……把我耍酒疯说的话给忘了?”

“忘哪句话?”李鸣玉反问。

我气急败坏:“都忘掉!”

“已经忘掉了,”李鸣玉揉了揉太阳穴,“哎,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呢。”

我心满意足了,然而门刚开了一半又合上了,迟疑开口:“你说的……出国,是真的吗?”

“嗯,真的,我一年前就答应他的,”李鸣玉说得轻飘飘的,“机票也已经买完了,章群要我提前去的,去到再办理各种手续。”

我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试探着:“那你还走吗?”

“答应你了,”李鸣玉笑了笑,“就不走了。”

放松了没几秒,我马上又担心起来:“那你养父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