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肺都刺得疼,缓了好一阵。

一个想法骤然闪过。

既然不能留外伤,那普通的感冒发烧总是可以的。烧到不能只靠吃药的地步,李鸣玉怎么可能不带我出去?

我大喜,连身体的难受也顾不得,往浴缸里全放了冷水,又怕不够,从冰箱里拿了许多冰块放进水里,这才小心翼翼地踏足进去。

太冷了,我死死咬着下唇,缓慢地坐进去,逼着自己只把头露在水外,身体不自觉地发抖,冰块似乎冒着雪蓝色的寒气,我很快冻得浑身没了血色。

但这还不够。

我披了浴袍,在客厅温暖的环境战栗着呆了会儿,等身体回暖后,又再度回了浴缸里,反复几次,倒是觉得身体愈发得热烫。

难道没有效果吗?不应该啊。我开了窗户,外面是浓阴的天,防盗栏把云割成一块块的,刺骨的冷风涌进来。

我坐在地上吹了半个多小时,撑着地想要站起来,再去浴缸里泡会儿,却腿脚发软,走不动了。

那就去床上睡会儿,我混沌不清地想,睡会儿再继续泡。

谁知道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深夜,我是被烧醒的,浑身又冷又热,呼吸灼烫,一闭眼脑中便如坐过山车,晕得厉害。

成功了!我觉得喜悦,却又不知道具体温度,如果只是三十七八度,李鸣玉一定不会带我出去的,光吃药就能好了。

于是我强撑着身体坐起来,打开了窗户,脱掉了身上的睡衣。

昏昏沉沉中,我又突然想到,如果明天李鸣玉回不来呢?那我会不会死在这里?

然而我实在提不起来力气关窗户了,只蜷缩起了身体,意识陷入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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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中,我闻见了很清淡的肥皂香,迷蒙睁开眼便看到了李鸣玉的下颌线,我从未见过他这副神情,抱着我的胳膊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