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想跟他复盘昨晚的事对错与否,也不肯承认他只需要两根手指就可以让我求饶,我只想离他远点。

锁链卡在卫生间门缝,关不上,我麻木地脱了内裤,刚准备扔掉,骤然想起昨晚李鸣玉对其如视珍宝的眼神,一时恶寒,还是决定自己洗个干净。

盆接了冷水,我空裆穿着短裤,蹲在地上搓洗着内裤。冬天本就冷,放水里面也扎手,我边洗边骂李鸣玉:“恶心的同性恋,下流!还不许人说,怎么不去死啊……”

可我不敢大声,怕他听见,只好小声地骂。

门口忽然传来了声响:“哥哥。”

我吓了一跳,以为那些脏话叫他听见了,一时戒备地绷紧了身体。

李鸣玉见我反应,停住脚,并没有靠近:“可以扔洗衣机的。”

我低头不看他:“我自己洗。”

李鸣玉没有出声,许久才问:“中午想吃什么?”

我没能忍住:“不想吃。和你一起会很倒胃口。”

手在水里泡了太久,我甩了甩手,专注地继续洗着。等我回过神来,门口已经没有了李鸣玉的身影,空荡荡的,什么也留不下。

·

中午做的两菜一汤。其实我吃饭很挑食,不吃葱、姜、蒜,不爱吃芹菜、香菜、鱼、脏器,但李鸣玉好像都清楚。

前头刚撂下了“没胃口”这句话,我一时也拉不下脸,装作吃得很勉强的模样。

李鸣玉仍是吃得很慢,他吃饭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偏好,什么都会吃点,但又不多。

“你把我关在这里为了什么?”我问,“就为了我陪你天天吃饭睡觉吗?”

李鸣玉抬眼看我,居然点点头。

我一时无语。

实际上他并没有时刻黏着我,甚至解开了我的锁链。

“下午我要忙,”李鸣玉揉了揉我的手腕,说,“无聊的话就到处看看。”

惺惺作态。即便解开了链子,我也无处可去。但我仍抱着点希望,然而门是锁着的,别墅门窗也是封实的,解开链子只是点无关痛痒的施舍。

别墅里我逛了个遍,唯独有地下一层的一个小房间是反锁的,打不开。

直到晚上李鸣玉才从书房出来,眉眼有倦色。我坐在地毯上不看他,只听见脚步声近了,紧接着他抱住了我,轻蹭了蹭:“在玩什么游戏?”

“自己不会看吗?”我推了推他,“离我远点。”

是个简单的闯关游戏,我卡在最后一关。李鸣玉只看了一眼,握着我的手操纵手柄,轻而易举过了关卡。

“你是不是故意的,”我气不过,“是在说我笨吗?”

李鸣玉并不生气,反倒认真地说:“我玩过几次了,不是你笨。”

我哑言,心中莫名有难言的滋味,慌乱地污蔑他:“你身上臭死了!”

他身上并没有臭味,反倒有洗衣粉的香气。李鸣玉愣了下,竟然真的信了,凑过来亲了亲我的耳朵,我嫌恶地躲到一边,听见他说:“那我去洗澡。”

耳朵似乎仍有痒痒的触感,我僵坐在那处,余光里看着他离开。

卫生间的门轻声合上。我盯着屏幕上的“GAME OVER”,听着水声响起,过了许久才站起,然而刚走了没两步,眼前骤然黑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怎么回事……”我摸索着沙发,这才反应过来是停电了,高声喊了声,“李鸣玉!”

卫生间里没有声音,只有水声还在响。

忽然有强烈的恐惧感席卷而来,阴冷地侵蚀,我呆站了半晌,又喊:“……李鸣玉,家里停电了!”

不是我的情绪。我并不怕停电。

应该是李鸣玉出了什么事情。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