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我背脊僵住。

“或者说,我为了找你跑到马路上,看到车灯照过来,但没有力气爬开的时候。哥哥感受到我有多疼了吗?”

我陡然颤了下,口腔里弥漫着血的铁锈味,是我咬破了嘴唇。

对。我们是双生,有着最亲密的共感。我努力做了最后一点尝试,却也明白我骗不了他,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欲盖弥彰。

我灰败下来,半晌才说:“你从一开始就没有失忆,你一直记得。”

“那七年我是不记得你的,后来慢慢想起来,就想来见你,”李鸣玉轻声说,“我七年里唯一会梦见的是你。”

这时候还要温情,我只觉得可笑,逼问他:“你明知道我讨厌你,想让你消失,还是要回来,李鸣玉,看我犯蠢,耍得我团团转,很有意思吗?”

李鸣玉微笑:“哥哥不也乐在其中吗?”

这么久以来,我为了不暴露七年前的秘密,费尽心力地扮演好兄长的模样,粉饰一场太平,李鸣玉在暗处的台下看得自在,甚至还要为我的表演鼓掌。

如今真相暴露,我像是卸下来了重担,终于不必在他面前继续装下去。

十几年来积攒的情绪像是割开了一道口子,争先恐后地涌出,我报复似地开口:

“当年是我故意扔下你,李鸣玉,听到这句话满意了吗?”

李鸣玉不再笑,目光沉沉地看着我。有一瞬,心脏像是被猛然抓拢是李鸣玉的情绪。

我忽然觉得畅快,反身跨坐在他的腿上,靠近了些,吐息在他脸上:“但你还是喜欢我。”

“真恶心。”

那三个字我说得很慢,李鸣玉眼神微动,揽住我腰的手拢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