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局促不安,咬着下唇,绞着手指……说不出的怪异。

是不是因为他身边的那只小白兔有了孩子,才会这样着急忙慌地张罗婚礼。

年轻气盛,我也有过。

有些话不说,我心里有了数。

婚礼也过于简单,她无父无母。

不过就是带着她和郑家的亲戚吃了一顿饭,领了证。

郑言被我骂到无地自容,婚礼是一辈子一次的事,他过于草率了些。

可他告诉我,是苏冉冉自己要求这样的。

嫁过来不过几个月,她乖巧地像是不打扰家里每个成员的生活,话不多,自理能力很强。

忽然能和郑言说的那句话对应起来,“她是孤儿,不依赖任何人,我迟早要结婚,她是个什么麻烦都没有的女人,能专心忙我的事业。”

比起女人,我这个当爹的都知道,那书呆子爱古建筑爱到骨子里。

只是可惜和那些非生物结不了婚罢了。

苏冉冉总是很爱脸红,说话声音很小,事实证明,这两人不是奉子成婚,可我也没见得他们有什么深厚的感情。

说白了,还真不如一夜情来得畅快刺激,他们像极了老夫老妻,相敬如“冰”。

“哥,你的海鲜粥。”

提了早餐上车,我开到医院门口等她,看了看表,不过四点五十。

点了一根烟靠在车门前等她换装出来,我的职业本就是救人,其实救她一个也无妨,只不过,是她的心理。

烟灰忘了抖落,她此时提早了一分钟,一蹦一跳地朝我奔来,眉眼上翘着,分明就是开心极了,被烫到了自己手背,我随意拍去,烟龄都比这孩子大了,今天差点还出糗。

见她穿了一身鹅黄色的无袖长裙,她短发齐肩,耳后别了一只兔子发夹,小碎步跑到车门前,眨着眼,她眼中有闪亮的星星,是我见过最清澈的眼眸,“爸爸等很久了吗?”

我摇头,也不是非得回答她,我三点就下班了。

谁说孤儿就不依赖人的……郑言他tmd就是个只会读书的傻叉。

她这个年纪,就该是被男人捧在手心压在身下好好疼的。

“冉冉,你天生小卷毛?”

在副驾驶小心翼翼地吃着我买的粥,不知道凉透了没,她吃东西慢条斯理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我时不时侧目看她有没有真的在吃,眼见过了一大半。

她吃完哼着小曲,我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搓揉她那一头小卷毛。

“爸爸吃了吗?”

我毫不在意地笑,“你吃饱就行。”

到了家门口,天已经亮了,她微微有些犯困,靠在车窗双眼望着窗外出神。

有时候觉得,她不太擅长掩藏情绪。

但当我一问她,她又是那样笑脸相迎,“不过,爸爸你观察好仔细,我的确是天生的卷。”

似乎碰触了什么禁忌的话题。

我特么就是嘴贱问什么天生。

“你们俩,个个都是上班不规律的,阿言又不在家,真是乱套!一个个都干脆不要回来了!”

我自顾自朝前走进家门,低声呵斥她,“一大清早嚷嚷什么?”

“爸爸妈妈,我先回房了。”

小兔子知道逃为上策就行,面对王佳,我也是没什么招。

她总是这样颐指气使,让我没心思哄她什么,也许……是年轻时的那几个月激情,终究撑不起此时的婚姻现实。

除了钱,她似乎又不要什么。

“等等!”

苏冉冉顿足,那脸上的笑,真是比哭还难看。

“妈妈还有什么事?”

王佳耸了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