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这个怎么处理?”
头顶上的吊扇哗哗作响,不善修理的我正在找寻空调到底哪儿坏了。
他穿着一身迷彩服摘下了帽子,任校医给他看晒伤的耳朵。
不过简单配了药膏,叮嘱了一些该注意的。
他起身又将那帽子戴回,耳廓处隐隐作痛,“嘶”一声,几不可闻。
恰好回头与他四目相对,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愚蠢的表现,校医让我帮他上药时,他开口提醒了我一句,“你开了除湿。”
人活在世上,无论是谁总会被人诟病,即便是圣人。
比这人职业如何,那人感情如何。
偶尔谈谈谁的家境如何,憧憬的未来又如何。
兴许对事不对人,可在我耳朵里,某天听见“孤儿”二字也是一种幸福,让我不得不被声音吸引,回头去看。
从经过我身边的女生们口中得知,他是古建筑修缮的郑言。
我在这个地方格格不入,这本就不是我该来的。
有时候会有自卑,觉得在我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不过才大二,而我却已经开始从业。
单凭好奇地驻足,他和同学结伴漫步,消失在这片柳树下。
他说了句,无父无母的孩子,像上天派来历练的战神。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身边有这样的人令他提起。
但我好像意会了他所说的孤儿是一种幸福,指的是对这个世界无所顾忌的超能力。
野蛮生长。
“离婚协议我会寄给你,没什么问题就签字,我会抽时间跟你去民政局。”
郑言回了句,“苏冉冉,离婚可以再缓缓,起码你可以等到房子分配。”
“不必了!”
我从来都不是为了这些物质跟他在一起。
时至如今,他也错了。
越是野蛮生长的人,越是顾及周遭的一切。
越是容易依赖、陷入……自欺欺人地说,我的确很坚强。
什么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谁都有欲念在心里叫嚣,拼了命想去得到。
换作以前,我从不会看镜子超过两分钟。
可在郑枭与我发生了那些种种以后,我记不起多少次想着郑枭自慰到高潮。
撑在镜面看自己的模样,双颊泛红,下唇轻咬,不甘的手指在冰冷的镜子面前蜷缩,凭什么,郑言就能做到不碰我一下。
正因为距离,我贪得无厌想要更多。
逃避反而加速了我想起郑枭的频率。
细数自己生命中总会看穿我心思立马就安慰我的人,除了他,谁都不曾。
我知道,那是心动。
所以这样的非分之想,会搅乱原本的生活。
我不能说由衷,只是希望他好好过属于他们一家三口的日子。
郑言与我的婚姻荒唐,活生生给我上了一课所谓他口中孤儿的幸福,就是不给他制造任何麻烦。
不谈情说爱,没有肌肤之亲,他给的我必须受着,我的回应、情绪,并不重要。
给的,必须欢喜。
不给的,不可强求。
我简直就是天大的傻子,会坚信他真的能给我一个家………
要做到像郑言那样决绝,我尝试着。
但是金秋的桂花香扑鼻而来,我傻气地仍觉得郑枭的烟味还在身边。
我忘了因为思念过度,还会跑到小卖部去买他常抽的牌子,起先,我害怕那小小的火焰,颤着手始终点不燃。
可如今也会顺手到忆起他抽烟的模样,原来每回都是这样怅然。
假想的味道,该是我身上的。
可有个声音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