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抿着烟嘴深吸,他舌尖舔过嘴角,将一杯凉水一饮而尽,“不错什么,提前退休养老种菜吗?艹,仔细一想,在你们这种小屁孩面前,我好像是老了点。”

一个爆栗弹在我的脑门,他叼着烟去穿鞋,痞笑说道:“但是离退休还早,晚上带你去个地方。”

我有一种错觉。

那种错觉让我想要用酒精去麻醉,甚至愚蠢犯傻地想要用酒精去凝固,去冻结时间。

将我和他放在如同这玻璃杯里的方形冰块之中,谁都走不了。

我无数次自问和郑言的婚姻应该怎么办,而郑枭和王佳又会怎么走下去。

我想我再一无是处,我也是个善良的姑娘,老天没告诉我父母是谁。

可我还是活了下来。

那颗去帮助别人的爱心不会泯灭,会凭一己之力给予公益。

我见不得老人孤独,看不得孩子哭泣,不敢想情侣的矛盾为何难解。

为什么这个世界不能多点笑容……

我也从没试过这样痛饮三大杯,学着郑枭的样子用手背擦嘴。

在人声鼎沸的环境抬头与他对视,他随意地一脚撂在矮凳喝酒,听他大肆咀嚼喝酒的声音,却是有些享受,仿佛在平凡的东西到他嘴边,都是世间美味。

黑色的T恤紧包着他衣下的肌肉,是酒喝多了心跳如擂鼓,还是因为别的,我竟然咬着筷子,用赤裸裸的眼神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个遍。

转而托腮望天,夜晚再黑,星星原来是这么闪耀。

我怎样才能像那颗小星星似的,周边还能围着这么多紧密知心的同伴,一转身,总有人会牵起你的手说冉冉,别跟丢了。

倒头来,生活还是不放过我。

也许在我隐藏的内心角落,一直是黑的。

圣母,能得到什么?

郑枭掐了一把我的脸,将我的意识拉回,“你一个小丫头喝什么酒?”

他想夺走我的酒杯,而我的手附在他手背制止,一时两人相望无言,虽然我们坐在隐蔽角落的地摊座位,但耳边的谈笑声太过清晰。

胆大地拨开他的手掌,我难道问他,这段婚姻何去何从,你儿子从没碰过我该怎么办?

“我就喝一点。”

他微微勾了嘴角笑话我,“好家伙,说是一点,酒量都快赶上我了……”

拿了几串烤肉和蔬菜,我赞不绝口,“感觉好好吃哦,从来没吃过哎!”

郑枭嗤笑了一声,“别捧场了,糙食罢了,你瞧瞧你在这坐着多违和,喜欢吃就吃,你用得着把你大眼睛瞪成青蛙眼么。”

可我觉得,我就是个平凡的女孩子,转头看向其他座位的人,只不过比我放得开些笑得前俯后仰,我羡慕那些无拘无束、没心没肺的,他们就是。

他这几天绝口不提王佳和郑言的名字,我也不会直白去问。

只是偶尔我会想,他明明就对我这么好,对王佳也不会差,为什么结了婚还不知足,反倒会去找刺激。

那场火烧了所有的一切,就连心也烧得皱起千般褶。

又疼,又涩……

酒入愁肠。

有些说不出口的话,只能靠酒顺下去。

如果原来的早安和晚安,变成了只剩“早”。

我会觉得这个世界怎么了。

他怎么了。

有些时候,郑言真的不如不说来得好。

昨夜郑枭喝多了些,不停靠在车窗揉捏眉心,却依旧能够保持清醒带我打车回来,他平日里再大大咧咧、糙言糙语,刻印在我心间的郑枭,就是君子。

周琳琳在耳边念叨说起她和丈夫之间的矛盾搞不定,双方冷战。

我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