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柱在外头喷洒着,可全扑灭,时间还长。

听着她那虚弱的声音寻到洗手间,她倒在浴缸一旁,额角还有触目惊心的血迹……

她委屈又难受地皱着眉头,真不像那个总是话不多爱脸红的女孩。

我听到自己内心有什么碎了的声音,她为什么在家,又会无端起火?

她还是笑着可爱。

现在看她这副模样,真他妈疼死我算了。

背后有什么轰然倒塌,撞到了背被我一脚踹开。

烈火在我周身我没空去畏惧,将她打横抱起随窗外的绳索滑落,紧了紧一手抱着的力道,“冉冉不怕,还有我在。”

医院里,新闻媒体,警方介入,我以为,这只是一起无端地起火,并没有往蓄意的地方去想。

我耳边闪过太多的字眼,没空去理清。

我大概一夜之间被人知道我是谁,又多了一条新鲜事,特么的因为一根傻B的蜡烛,伤了她,还烧了房。

王佳出轨了,我不意外,只是未料这么快。

她被警方带回调查的那刻,眼神起先还带着乞求,可最后又变成了憎恨。

只是那一刹那,我想起苏冉冉当日问我的话是什么意思。

也许,我也很糟糕。

郑言得知消息赶来,原来要这样看着苏冉冉躺在病床上昏迷,才会脸上有些动容,他拧眉深思,可能是被躺在那儿的苏冉冉吓到。

但他来了,我也好走。

腿间大概是伤口的血液黏住了裤子,灼热的痛意袭遍全身,也该处理下。

郑言站在那看了看手表,有些焦急。

只是无奈叹息,转身跟我说了句,“爸,我还要赶国际航班。”

这混小子,从小到大我没打过他。

我一脚踹在郑言的腿肚上,怒火攻心,“你特么的,到这会儿还跟老子谈工作!这是你老婆受了伤!你不负责?”

郑言瞥了眼病床上的问诊记录,“那合约签了不能改,和博物馆的人一同出发,少了我,他们很为难。”

他们。

那苏冉冉呢?

这世上伤人心的事恐怕多了去了,不值得去细数,但为何都摊在我和苏冉冉身上。

摊上郑言,我也是想问此时昏迷的苏冉冉。

这种臭小子,有什么好喜欢?

我指了指病房大门告诉郑言,“滚吧,老子照顾。”

她睫毛颤着,在她下眼睑那儿阴影像把扇子,好像做噩梦了,嘴里嘀咕着什么。

额角的伤还不小,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浴缸旁应该不是她受伤的地方,我此时也不想多问。

身边的护士也喊我去休息,可我走了,谁守着她?

在她病床边上坐着打了个盹。

直到第二天清晨,不知何时她睁开了眼,兴许因为我脸还没洗干净,她大眼朦胧还认了我一会儿。

我摸了摸她的脑袋,“傻姑娘,你缺氧,多休息会儿。”

她可能有种护士的敏锐,一如我在火警现场。

没多说任何话,只是微微撑起身子,“爸爸,你受伤了。”

既然被发现,我也不好辩驳,本身在她面前处理伤口也不在少数,我安慰道:“我让别的护士帮我就行。”

她嘴角瘪了瘪,丑到不行忽然掉眼泪,“不行……你是为了我受的伤。”

她没什么大碍能下床了,我的确该松口气,但她把我拖到原本总是处理伤口的那一处,“琳姐,我换身护士装,你帮我看着爸爸。”

“哦哦,好……但是你不用休……”

周琳琳转身看了看我,“郑队长,你怎么有伤不吭声?你这样冉冉会过意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