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还真是饿晕的,怎么觉得也没比癌症合理到哪儿去呢。

季明舒垂着眼,稍顿片刻,又僵硬地放下了薄纸。

真是丢死人了……

这间病房很大,还有一面视野宽敞的落地窗,可因两人的静默,空气似乎也变得逼仄又尴尬。

季明舒像个做错事乖乖认错的小宝宝,两只手都搭在平坦的肚肚上,轻轻抠着指甲,全程都没再抬头和岑森对视。

偏偏今日,岑森也不像往常那般没耐心,还升起床上桌板,倒粥,试温,离十成十的模范丈夫只差亲身上阵哄喂这一步操作了。

这和季明舒想象中的她醒了他就边接电话边回公司完全不一样,一时指甲都不敢抠了,整个人都不敢动。

“喝一点,不烫。”

季明舒点头,仿佛粥里有毒般艰难吞咽几口,很快放下勺子。

“喝不下?”

“嗯……”季明舒本想说“你能不能出去不要盯着我”,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生硬的彩虹屁,“这个味道一般,没你做的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