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说话,没有谁要让着谁的道理。”

她还是补充了一句:“也别觉得就一定是我俩包揽文理科状元,粤省人才济济,我不过是把这个当成目标而已,不敢说这是囊中之物,对他来说也是一样。若是只顾虑自家人考什么,那就是坐井观天,眼界狭窄了。”

谢蕙清脸有些红,低声应了声是。她得上网去查,才知道外交学院是什么,外交学又是什么。看到就业方向的其中之一是国家外交部时这个部门也是刚查的谢蕙清瞬间觉得大姐姐的形象更高大伟岸了。

“很了不起的专业。”她由衷赞叹道,“代表国家形象,和其他国家打交道,大姐姐这般有志向,父亲肯定很高兴。”

“应该会吧。”谢芷清轻描淡写提起,“不过我还没和他说过呢,和母亲也没说。等什么时候挑个有空的时间,我再告诉他们。”

什么?!你自己就定下了!你自己定了?!

谢蕙清急得都坐直身体,她想要说点什么,却在对上谢芷清的视线后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她是认真的谢蕙清无比直观地感受到这一点。大姐姐不是在于谁置气,不是随口一提,是她真心实意觉得,这件事她自己能决定,只要挑个时间禀明父母也不是商量,请教,就是告诉他们一声,就可以了。

她怎么赶擅自做主啊!

谢蕙清很想问出这句话,余光又瞥到那份母亲给自己做的计划书。她一愣,似乎母亲也是说,给她提供了一点备选方案,让她自己决定……

至少她还是在母亲为她考虑的框架内,只是做选择题就让她感到惶恐,但大姐姐已经直接做成填空题,甚至是论述题接下来的几分钟,她都听谢芷清的人生规划。

除了英语外,她还想再学习一门外语;她拟好的关于外交、国际时政、国际关系的入门书单;有哪些国际组织在夏国有办事处,是她在大学期间能去实习的……她为自己考虑得非常长远,甚至连寻找怎样的伴侣,能够支持配合她的工作和理想的都想到了。

谢若清听了都竖起大拇指:“这也太有规划了,我要是有你一半的执行力,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二十多岁还是只废物咸鱼。”

这话肯定是自谦了,谢若清的存款和生活质量在大学同届毕业生里属于佼佼者,能排在她前面的都有家庭背景加成。

谢芷清也只是笑道:“各人有各人最舒服的生活状态,你的时间就很自由。”

谢蕙清听得晕头转向,这是她从未触及过的领域,似乎每一个字都是新鲜的。大姐姐怎么能想出这么多“规划”,什么学生活动、实习……她通通都不明白。

她不由产生了强大的崇拜感,此刻觉得大姐姐的头发丝似乎都是会发光的。同时,她的胸腔也在剧烈颤抖。

嫡母说的话又在耳边回响,她没办法再予以否认。因为大姐姐已经证明了,从前的那些东西全都是错的,她能光明磊落地说出她的“野心”,表达出自己与兄长争锋的气魄,这些行为以前是万万不行的,会被批评为“不守妇道”、“不修妇德”,女人怎么能和男人争个高低长短?

但是被谢芷清说出来后,谢蕙清又被她的话说服了。她的光芒实在耀眼,蕙清难以将她和任何负面词汇联想到一起,她已经隐约意识到,什么妇德妇道,大抵都是些驯狗的手段。

谢芷清是人,又不是狗,那她又何必要遵守狗的规矩?她是人,所以可以决定自己想做什么,要做什么,她才不屑于驯狗者丢下的几根骨头。

被驯养的狗即使跑出内宅,也会因为缺少生存能力而很快死在野外。当狗饿得受不了时,又会灰溜溜地回到宅子中,或是去往更大的庭院,那也不过是每日绕圈跑的地方更大了一些,骨头更好吃了点,照样要摇尾乞怜。

但谢芷清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