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扶昭刚想查看他的伤势,就被阙迟捷足先登,后者握住阙榆的手指,“怎么伤得这么深。”
阙榆眸中一闪而过凶光,但很快被他遮掩,他可怜巴巴抬起头看着云扶昭,“好疼。”
“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阙迟端出作为兄长的架子,“你……”
还没没说完,就被云扶昭打断了,她从储物袋里拿出绷带递给阙迟,“先包扎一下吧。”
阙迟颔首,要训诫他的话吞进肚子,一副妻管严的模样。
阙榆原本没怎么感觉到伤口的疼痛,但被他们的互动刺到,手指上的疼痛一路蔓延到心脏。
云扶昭想了想,“其实用术法会更快。”
这么点伤,眨个眼就能愈合。
阙榆摇头,“我的伤术法不管用。”
阙迟也附和道:“鬼界的储君,都是这种体质。”
这倒是云扶昭没有想到的,这种体质要是被吸血的话,得花上好些天才能愈合的吧。
大概是见了血,阙榆接下来的时间就一直围在云扶昭身边哼哼唧唧的。
一会儿说头晕,一会儿说手痛。
阙迟愣是半句话插不进去。
心中那股怪异愈演愈烈,他沉默地盯着阙榆,看见对方在望着云扶昭的眼神,猜疑渐渐浮现。
身为哥哥,他不可能不了解阙榆。
他那个眼神,分明是想要占有的意思。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做何感想。
一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一边是心上人。
三人回去的路上,阙迟格外沉默。他此刻陷入了情绪的怪圈,魂不守舍的。
“哥,”阙榆喊住他,“你怎么了?”
阙迟一开始还没回过神,直到他喊了第二声,这才反应过来,“小榆。”
他不想猜疑,所以直接了当地问出口,“你和扶昭……”
然而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阙榆打断,“我和嫂嫂怎么了?”他顿了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哥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因为她是哥哥的妻子,我才这么亲近的。”
阙榆露出无措的神情,“是我惹哥不开心了吗?”
阙迟见他表情真挚,心中的那点疑虑打消,他松了一口气。在心中暗想自己多疑,小榆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因为他的关系对扶昭亲近也很正常。
“没有,”阙迟笑了声,“我很开心你们相处得这么好。”
阙榆颔首,真诚地祝福道:“哥和嫂嫂一定会幸福的。”
他笑得无比单纯乖巧。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说着祝福词的少年,夜半却敲响了嫂嫂的门。
“嫂嫂开门,我是我哥。”
云扶昭:“?”
然而不等她开口,这家伙就自顾自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他垂眸朝云扶昭看去,她坐在青灯下,抚摸着一只白色的小蛇。细长白皙的手指一下下摩挲着泛着冷光的鳞片。
看得阙榆有些热,忍不住幻想若是她手下的蛇变成自己……
喉结攒动,阙榆逼迫自己移开视线,他半蹲到云扶昭膝边,乖巧将脸搁在她的腿上。
“扶昭。”
他亲昵地拉着云扶昭的手腕亲吻。
“白天差点被他发现了呢。”
云扶昭沉默地盯着他,这个家伙分明就是披着人皮的蛇,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为了和她亲近,竟然给她下了情蛊。因为体质原因,情蛊不能百分百起作用,但会影响她的心绪,让她不排斥阙榆的贴近。
感情当初谢菀的情蛊,也是他下的,那蛊虫一定是他给闻宴的。
云扶昭没好气地抽掉自己的手,“我看你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