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给他弄个美貌丫鬟,要是沈纪堂收用,就当个小姨太太。
她这才把自己身边的秋果拨给了沈纪堂。
哪知道秋果爬到沈纪堂床上,还没怎么样,就被他崩了枪子儿呢。
所以她不信这东西是沈纪堂给的,更不信春芽嘴里说胡曼曼勾引少帅的事。
“你仔细说说呢,”大太太做事不会给人留下把柄,“真是少帅送给你的?”
说到底,胡曼曼自己也不相信沈纪堂会送这么样东西给自己,也别说大太太不信。
“是,那日我生病,少帅说这东西是军营里不要了,快过期了,叫我去诊所打了,我第二日就好了,也不舍得用,就存着了。”
听着也像这么回事,大太太点头沉吟了起来。
厅中一片寂静,袁小花倒在地上,眼睛却瞄着大太太手上的那一支盘尼西林。
二太太开了口:“大姐,这可不是一般物事,能随便送么?除了这个,在府里私自买卖,那也得罚。”
“大姐?”
大太太摆了摆手,也决断了:“袁小花先罚,按说要逐出府。”
她顿了一顿,袁小花已经趴在地上哭了起来:“求太太给个机会,是我娘病了,我才会这样……”
“那就去洗衣房,做一个月浆洗再说。”
跟厨房相比,洗衣房浆洗衣服就更是个体力活,一个月时间,马上下人主子就都穿上秋装,长长短短不少。
袁小花却朝大太太磕头:“谢大太太,大太太菩萨心肠。”
“至于胡曼曼,起头弄的这些花花草草,在府中买卖,也该罚。”大太太扯着手上的佛珠,捻着,“不若就去花园后山清扫这些花瓣吧。”
这惩罚说穿了并不重,按说,她也该像袁小花那样跪谢,她站在那里,咬着下唇,却始终没能跪下去,也说不出一个谢字来。
她没做错,为什么要受罚?春芽顶着一个由头,就能随意翻人的房间,她反而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