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2 / 2)

舟,拉着他的手臂就走出了灵堂。

他将段临舟带去了自己的院子,一入屋子,他对段临舟说:“别在阜州久留,明天不,晚上便走,我会安排好马车。”

段临舟只看着穆裴轩,没有说话。

穆裴轩对上段临舟的眼睛,呼吸顿了顿,声音也一下子消失了。

屋子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段临舟轻轻叹息了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穆裴轩好像是听懂了,又好像没有听懂,只看着段临舟,半晌,眼睛突然就红了。

段临舟伸手拥住了穆裴轩,双手环着他的腰,一下一下地抚着他的后背。穆裴轩身躯僵硬,每一根筋骨都似嵌了精铁,刚不可折,亦不可摧,过了许久,才缓缓软化了下来,穆裴轩紧紧抱住了段临舟的腰。

他好用力,几乎要将段临舟勒入怀中。

穆裴轩说:“段临舟,黎越没了,大哥也没了……”他压抑地说完,声音哽咽,就再控制不住,肩膀不住地颤动。

段临舟肩膀处的衣服转瞬就被热泪浸透,水珠太滚烫,灼得段临舟眼眶也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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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临舟没有想到这一战惨烈至此。他默然无言,抬手轻轻抚摸着穆裴轩的脊背,无声地安抚着少年人崩溃的情绪。

穆裴轩哽咽道:“我应该一早就跟来的,我要是一起来,说不定黎越不会死,大哥也不会腹背受敌,染上时疫……”无法对人言的懊悔悲恸都在这一刻倾泻而出,穆裴轩不是不自责的,黎越是他挚友,穆裴之是他嫡亲的兄长,短短一段时间内,痛失血亲至交,焉能不痛?

自他惊闻噩耗伊始,穆裴轩就强自压抑着,可随着穆裴之一日一日病重,最终还是撒手人寰。

穆裴之的死成了身上的千钧重担,心中不能宣之于口的恶疮,毒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