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裴轩松口吐出烫红的乳头,垂眼看去,这才发觉嫣红的乳首上挂了白。
是奶水。
段临舟溢奶了。
穆裴轩整个人都似被这淫靡的画面摄住了,他伸手揩了揩,指尖潮湿,又往口中送去。段临舟再睁眼时,就是穆裴轩尝他奶水的画面,哆嗦了一下,抬臂挡住了脸。
怀胎十月,段临舟的孩子是还有半月满十月出生的,早在九月时,整个宁王府就已经严阵以待了,大夫,接生的稳婆都被好吃好喝地养在府上。
可即便如此,段临舟产子那一日,还是好一阵兵荒马乱。
年轻的宁王脸煞白煞白的,却也只能陪在一旁,握着段临舟的手陪他说话,可话出了口,声音都打颤。段临舟痛里分出神,挠他湿漉漉的掌心,说:“你别抖。”
穆裴轩抿抿干燥的嘴唇,眼睛泛红,道:“我没抖,”手还在颤呢。
“临舟,你别怕,会没事的。”
段临舟笑了声,“嗯,不怕。”
双胎生产不易,段临舟是中庸,还是头一遭,还是吃了好一番苦头的。
那时窗外下着雨,淅淅沥沥的,这场秋雨已经断断续续地下了数日,夜里的雨声敲击窗棂,连绵不绝。他自入夜时开始有些痛,直到卯时,雨声将歇,两记婴孩的啼哭次第传了出来。
翌日,瑞州上下欢声一片,皆因宁王府喜获两位小主人,罕见的龙凤胎,一个是天乾女公子,一个则是坤泽小公子。
番外三
一个悯鹤的小番外
叶怀悯常做一个梦。
梦中他走过一条长长的小径,迷雾笼罩四野,他看不清来时路,也望不见要去的地方。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隐约是在一座石桥边,因为他听见了潺潺的水声。
叶怀悯依稀记得自己在桥边等了许久,像是在等谁,可便是连自己也说不清楚。等的时间久了,他能看见桥上人来人往,桥下有人划着小舟缓缓而过。
桥上有个给过路人煮汤的老妪,问他:“小子,还不走吗?”
叶怀悯听见梦中的自己笑笑,说:“不急,再等一等。”
老妪咕哝道:“你都等了三年了。”
“等得久些才好,他若是太早来……”说到此处,叶怀悯听见梦中的自己顿了顿,有些怅然,末了,说:“晚些来吧,他还小呢。”
他?是自己等的人吗?他是谁?
叶怀悯并不知道。
光阴流转,老妪的汤熬了一锅又一锅,桥下的小船穿梭了三千六百回的时候,叶怀悯终于看见梦中的自己抬起头,望向那天笼罩在迷雾中的小径。
有人慢慢地走了过来,叶怀悯隐约望见一道瘦高的身影,衣袖宽大,瞧着有些伶仃,他似乎看见了梦中的自己,二人对望着,不知怎的,竟让叶怀悯在梦中也有些鼻酸。
他们似乎说了什么,叶怀悯听不真切,旋即,二人就牵着手一道朝桥上走去,叶怀悯下意识地想叫住他们,“……等等。”
可梦中人却像是不曾听见,叶怀悯急了起来,想朝二人的方向跑去,突然间,薄雾卷动着变得浓了,拦住了叶怀悯的路,他如何也穿不过去。
隐约间,那人好像听见了他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
“少爷,少爷!”耳边有人在叫,叶怀悯一下子坐了起来,过了好半晌,他才看清面前人,是自己的近侍。
他有些不悦,道:“吵什么?”
近侍也委屈,道:“老爷寻您呢。”
叶怀悯蹙着眉想起那个未完的梦,每次都是这样,梦断断续续的,有时长,有时短,今日算是长的了他只差一点,就可以看清梦中的自己等的人究竟是什么模样了。
但今日,他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