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兴,道:“年后再说吧,如今年关将近,怎能在这时让人离家千里。”
他说:“郡王如此惦记我的病,可真让段某受宠若惊,舍不得我死了?”
段临舟倾身凑近了,穆裴轩下意识地退开半步,道:“我只不过是不想平白担鳏夫的名头罢了。”
段临舟拖长了嗓音,说:“是吗?”
穆裴轩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不然呢?段老板该以为是什么?”
段临舟张嘴就想胡说穆裴轩舍不得他,可话到舌尖又转了弯,他道:“那自然是……郡王心善,怜悯病弱。”
24
腊月底。
年关将近,转眼便到了穆裴轩休沐的日子,眼见着就放年假,天气又好,徐英几人就一起商量着瑞州城外的温泉庄子游玩打猎。
温泉庄子是穆裴轩的,还是他十岁生辰那日,他爹给他的。庄子依山而建,占地广,圈了一片山林做围场,逢着闲暇,他们就会去庄子骑马打猎,好不快活。
徐英说:“段老板去吗?”
穆裴轩思索片刻,没有应下,道:“我问问他。”
徐英嘿然一笑,道:“我叫上垣哥儿。”
黎越啧了声,道:“干什么呢你们,一个带媳妇儿,一个带意中人,还让不让人活了。”
穆裴轩听着他口中的“媳妇儿”几个字,想起段临舟,没有说什么,徐英哈哈大笑,道:“别眼红啊。”
黎越皮笑肉不笑,说:“我有什么可眼红的。”
徐英道:“对了,把你弟弟带上,他也是坤泽,正好和垣哥儿作伴。”
黎越抬脚就朝他踢了过去,道:“滚蛋,拿我弟弟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