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骨支离,半只脚迈入了鬼门关。
他这份怅然并未持续太久,穆裴轩今日加冠,心里自是欢喜,送走宾客,他穿着冠礼的盛装,抱着段临舟就压到了床上。他好爱亲吻段临舟,亲他薄薄的皮肉,吻他瘦弱的骨。段临舟身子弱,气血不足,盛夏里身子也是凉的,穆裴轩吻他如吻凉玉。他喜欢用唇舌让段临舟变得热起来,看他意乱情迷,满脸潮红地在他身下喘息呻吟。
段临舟向来是抵抗不住穆裴轩的撩拨,衣袍上勾了金线,刮得段临舟想闪躲,却被穆裴轩搂得更紧。穆裴轩直将他吻得气喘吁吁,才低声问他,今日行冠礼时在想什么?
段临舟反应迟缓,“嗯”了声,尾音上扬。
穆裴轩更委屈了,他这身衣服是段临舟亲自让绣娘绣的,耗时半年,完工时还送过来给穆裴轩试了试,段临舟头一回见的时候盯着他看了许久,眼中都是惊艳。穆裴轩虽不在意皮囊表相,可段临舟喜欢,他也就多了几分在意。穆裴轩脸上曾被云琢射了一箭,留了道浅浅的疤,段临舟回瑞州之后果真让段葳蕤替他调了祛疤的药膏,效果倒是极好。
那日二人颠鸾倒凤时,段临舟情动得分外快,听话极了,还说了好些好听的话哄得穆裴轩气血翻涌。
没想到,今日段临舟却屡屡走神。
穆裴轩别别扭扭地说,我这么着,不好看?
段临舟这才反应过来,看着穆裴轩,登时就笑了,穆裴轩被他笑得拧起眉毛,一脸的不高兴,再无人前的半点严肃庄重。段临舟乐不可支,笑够了,才撑起身去亲他,耳鬓厮磨地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