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芙彻底被震撼，所有关于考卷的认知都在崩塌，取而代之的是无数疑问在脑海中炸开。

“所以，刚才的副本是……”

“是以这片遗址为基础构建的。”米歇尔接过她的话，“就像是在残垣断壁上重现了曾经的辉煌。”

苏芙只觉得头晕目眩。

等等等等……

她努力理清思绪：“遗址？”

但怎么可能！

这里怎么可能是广寒宫遗址啊，天庭不是应该在神界吗？

怎么会出现在人类居住的星域？

“很震撼吧？”米歇尔走到她身边，声音变得有些飘渺，“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和你一样难以置信。”

她抬头望向满是星光的苍穹：“历史总说有关神明的一切曾在宇宙中断层，可谁能想到……”

她轻声说道，“我们所生活的地方，竟然就是神明的旧址啊。”

苏芙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曾几何时，这里或许真的住着嫦娥，真的种着月桂。

而现在？

残破的琉璃瓦上，只有淡淡月华流转。

“那所谓的断层……”苏芙望着眼前的废墟，声音有些发颤，“到底发生了什么？”

米歇尔耸耸肩：“不知道。”

“还不是你我能够了解的层次。”

“可我之前完全没听说过这些。”苏芙喃喃自语。

米歇尔轻描淡写道：“往上走，才能知晓深埋的秘密。”

她叹息，“最底层那批人，无论是星际时代还是神明时代，从来都只是炮灰罢了。”

“甚至有可能，他们以为的常识，都是彻头彻尾的谎言。”

米歇尔意味深长地看着苏芙，“你身为华夏神系的神眷者，对此应该更有感触才对。”

苏芙沉默了。

“别想太多。”米歇尔拍拍她的肩，“所以啊，努力往上走吧！”

她眨眨眼，“现在嘛，走，姐姐带你去吃大餐咯！”

苏芙已经感受到米歇尔所说的“大餐”是什么了，那就是残缺版的圣地，或者说……圣地的边角料？

她看向广寒宫，废墟虽然破败，却仍有神力在流动。

两人朝着广寒宫走去，随着她们的靠近，那些游离的神力似乎变得更加活跃了。

就像是在欢迎故人归来。

……

踏入广寒宫内，苏芙亲眼看见了何为遗址。

墙上的壁画只剩下斑驳的轮廓，一根根玉柱东倒西歪，满目疮痍。

“这里的神力，你应该能直接吸收。”米歇尔突然开口，“毕竟都是华夏神系的神力。”

苏芙闻言一愣，转头看向米歇尔：“你已经猜到天庭系列副本是华夏神系的了？”

米歇尔耸耸肩：“之前只是有所猜测，不过遇见你之后就确定了。”

她靠在一根断柱上，“说实话，我曾经因为这个疑惑了很久。”

“华夏神系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存在，它无处不在，却又……仿佛蒙着面纱，叫人看不真切。”

“我为此探寻过许多遗迹，但最关键的线索是天庭系列副本。”

“从S级到D级，横跨如此之广的副本体系，放眼整个星域，也只有八大神系能做到。”

“可希腊神系虽强，但多在B级，北欧神系集中在A到S之间。印度神系则在C级占优势。”

“只有华夏神系从未有明确的副本存在。”

“可偏偏有许多顶尖S级副本不属于七大神系。”

她摊手，“那还能属于谁呢？”

“后来看到天庭的D级副本第一名是华夏神系，我才算是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