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扣着自己掌心,他需要疼痛来让自己清醒。

对,先把身上的血迹和精液洗掉。

他站在淋浴头下,打开花洒,头顶上热水浇注下来,好像眼泪一样划过他的眼角,他浑身都发冷,热水也缓和不了一点。

“我有什么错,要承担这种事。”他脸上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说:“我只是想…”

全然不复从前的冷静理智,像个找不到路的小孩子。

一向挺拔昂扬的脖颈此时微微弓起。

他太累了。

难道命运就是他们家怎么都打不赢的官司吗?是他老爹被碾下两根手指却还要倒赔厂子两千块钱吗?

这就是命运吗?那确实应该被他踩碎在脚底下。

周迟不信这种东西,他偏要打破这一切桎梏住他的阶级,打破那些循规蹈矩的不公,为了这个目的,他什么都能付出、什么都愿意做,他就是想和那狗屁的命运去博弈,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胜天半子。

他想要爬的很高很高,高到再也没有一个人对他说不。

难道他做错了吗?

浴室门被拉开。

杨启醒了,一步步爬了进来,手指扣在他的脚踝上。

一行的血迹蜿蜒。

“对不起,周迟。”

“周迟,我们才是一对。”杨启抬起头,笑了起来,不顾自己满身的鲜血流淌:“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这件事。”

周迟垂下眼睫,抬腿一脚狠狠把他踹了出去。

78 | 76.听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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