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于泽秋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他将周迟推开,还未平复下自己的心情,脸侧已经“砰”的一下重重的砸来一拳。

那一拳仿佛带了滔天的怒火,丝毫不收力,于泽秋防备不及,被一拳揍得倒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形,他擦了擦嘴角渗出的血,抬眸向来人望了过去。

是祁阔,于泽秋已经预料到了。

面前的男生满面的刺骨寒意,拳头握得很紧,眼眸里犹如要杀了他一般迸发着怒火,又带着点很伤心的味道,他不敢看一旁的周迟,只是浑身都杀气腾腾的怒视着他。

平时他总在周迟面前做出一副舔狗的嬉皮笑脸模样,很难想象会沦落成现在这种没理智的模样。

“够了。”

周迟轻喝一声,就把这头猛兽唤回了笼子,他不紧不慢拿纸巾擦了擦嘴,嫌弃的唇角微微下撇。

祁阔看着他的眼神怒火中又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是委屈,但更像在埋怨。

两人转身离去,从始至终,周迟都没有看于泽秋一眼。

这是周迟对自己的一点点教训,于泽秋心里很清楚,周迟是在警告他:都是聪明人,不必跨越两人之间那条线,他绝不容忍任何人对自己产生一点威胁。

于泽秋的脸颊还在阵阵疼痛,他很不在意的收拾了一下衣服,看模样并没有怎么生气,相反眼睛里隐隐在发亮,像是被激起了某种乐趣一般,兴奋极了。

作者有话说:

小于这种贱兮兮的,早就想打了…..

27 | 27.狗咬狗一嘴毛

【.】

回去的路上格外沉默,连一向爱缠着周迟啰嗦的祁阔也罕见的一声不吭,他时而低下头,将脸埋进黑暗里,时而抬头望着前方的周迟,几番想握住眼前那双手,却都被不轻不重的甩开了。

祁阔的眼神忽然气恼又怨恨,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骨节还在发烫,是刚刚打得太用力了。

怎么能不气不怨,哪个男人被戴了绿帽还能无动于衷!祁阔狠狠握紧了拳头,眸底仿佛结了一层厚重的冰,冷的可怕。他只后悔刚刚没多在于泽秋脸上烙上几拳,把那张勾引周迟的脸揍得爹妈都不认才好!

周迟性格这么冷淡,平时只在意学习,连自己都是死缠烂打好久才追上,怎么可能会主动出轨,一定是于泽秋那个贱人用了什么手段,故意打着比赛这种幌子接近周迟,又在自己面前和周迟做出那副样子。

祁阔暗暗磨牙,感觉像吃了一大车柠檬,心里又酸又痛,他刻意忽视了刚刚那一幕周迟按在于泽秋后脑勺的细节,不知不觉间,他落后了周迟几步。

祁阔有意要闹脾气,想和周迟冷战,以此来证明周迟也在意他。

但这种拙劣的手法,对周迟这样不解风情的男生来说,可以说毫无用武之地。

两人走进宿舍楼时,刚好到了门禁的时间,走廊里几乎没什么学生,随着嗒嗒上楼的声音,声控灯灭了又亮,刺眼的灯光打在周迟的侧脸上,他眉骨十分冷漠锋锐,眼睛始终注视前方,显然没有被祁阔干扰到一点。

周迟完全不知道祁阔内心的小九九,他一次也没有回头,脑子里在思考更重要的东西,自然忽略了身后的男朋友,也浑然不记得刚刚的那些对祁阔而言天塌了一般的事情。

毕竟祁阔这人时不时都要癔症一下,周迟已经习惯了。

“于泽秋说的导师,怎么才能联系上呢。”周迟默默的想,下午在图书馆时,对面那位曾有意无意提到过“带队老师”这个词。

这次的“证券杯”是以他们学校为主场,虽然首都大学的金融专业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但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国内排名最靠前的那几所学校,都报名了不少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