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面几局他确实在故意输牌,让他们渐渐掉以轻心,从而在荷官的手里认清楚那几张牌背面细微的差别,为自己所用。
赢下的钱恰好可以收购嘉宏公司,这是他来之前已经和陈嘉行约定好的事情。
周迟敲了敲桌面,黑眸暗流涌动,隐隐泛出一些张扬的野心来:“在场这么多人见证,诸位可要愿赌服输啊。”
他正处于人生黄金期,不需要靠其他手段去赢下这场一开始就注定不公平的局,他是周迟,哪怕落在重重高山里也能拼出来的天才,只需要靠这颗强大的脑子碾压过去就行了。
他微微歪头,唇角那抹笑意再也遮掩不住:“这很难吗,为什么要出千呢?”
牌桌的三个男人脸色铁青。
这不单单是丢人的的问题了。
“出千”这回事很微妙,一般人就算察觉到,也不敢明目张胆摊开来说,毕竟不论牌局中的庄家是谁,真实情况下人家也是当仁不让的庄家。
一片寂静中,周围人流涌动。
周迟表情微变,不动声色瞄向四周,发现几个事不关己的客人已经被清了出去。
场子里只剩下最中心这群人,零零散散或坐或漫不经心地把玩手中的牌,目光看似隐晦地投向了他。
犹如在深夜中的群狼,眼中闪烁着恶意盈盈又满是欲望的绿光,这群人不知道肖想来了多少天,积攒起来的欲火酝酿泡发,显然快要遏制不住了。
“这帮下三滥...”
周迟察觉不妙,才站起来,紧接着又被一股巨力按住肩头,硬生生将他按了下去。
他身前已经渐渐聚拢起一圈的人,有人将他的手指捉住,一根一根挤进自己掌心里,反复把玩着,暗叹这样骨相极佳的手却不合时宜的有一层疤痕,实在是美玉蒙上一点瑕疵,有些可惜了。
“你这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到呢?”
“这场赌局里,你无论是输是赢,都出不去了。”
说话者将鼻翼凑近周迟的肩颈,深深嗅一口:“好甜的香,来这儿之前洗过澡了吗?”
“赌桌上的钱都给你,我还可以额外加赠。”
周迟颈后激起了一层汗毛,他厌恶地问:“又来这一招?你们这种人可真够畜生的。”
他掐紧了男人的手臂,向外一掰,一阵令人发麻的骨骼脆响声后,他逮住这点时机向门口跑去。
门被锁上了。
他双手死死扣住门把手,费劲拧了半天,丝毫未动,心中骂声一片,身后已然悄悄附上来一具男性温热的身体。
那人将唇贴在周迟的耳廓上,舌尖探出,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氛围里,竟然还能近乎温情的舔舐着,边覆上那只漂亮的手,一根根的将手指从门把手上掰了下来,握在自己手里。
十指相扣。
周迟恶心的不行,抬脚狠狠踹在阎承海胯间。
下一秒他后背重重抵在门板上,两只手被高高举起,钉在脑袋上方。
一股剧烈的痛喘声响起,他仿佛被人扼住咽喉,红而薄的双唇里,艰难吐出一声声忽高忽低的喘息声,舌尖被人吃进嘴里,这男人像头饿急了的秃鹫,急于品尝这块儿来之不易的鲜肉。
围观的男人们免不了头皮发麻,浑身一震,他们凭借着声音判断,还以为周迟受到了怎样非人的虐待。
可眯起眼仔细往里瞧,那种令人眼饧骨软的喘息声,竟然只是一个吻吗?
可见他天生就有调动男人情欲的能力。
阎承海的手悄然摸向周迟腰间。
他的衣服下摆在挣扎中掀起一点,白晃晃又劲瘦的腰还未出现在男人们的视野里,就已经被男人一只宽大的手盖住了,如圈地盘那般不容人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