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句话,他们之间显然已经到了一种无话可说的诡异境地。

哗啦啦-

阎承海翻开第五张暗牌,是张红心A,恰好和其他牌组成四条。

他微微一笑,眸间似狼似虎,喉间剧烈滚动着,直勾勾盯着周迟的表情,盯着盯着,他心口突然有些发痒,明显他的欲望已经迫不及待要从这张人皮里钻出来,有些昭然于众了。

对他而言,眼睁睁看这个少年的脸色从傲慢渐渐褪色为灰白,是件比射精还要痛快的事情。

可周迟却让他失望了。

一局结束,他把手边的筹码堆再次拱手送至阎承海的钱袋里,表情冷淡到近乎没有表情。

一枚筹码十万,他只有三十万了。

这三十万堪堪只够再跟一次注,倘若他下一局继续输,就得连人带赌金一起被扣在这儿。

他的听觉向来不错,敏锐的捕捉到不远处的调笑声。

“老阎怎么爱吃这一款的?够韧,当心一口下去崩了牙齿。”

“我看不得高岭之花被玷污哈哈...等阎承海玩腻了我能去捡个漏吗?”

“他的身价可不低...”

“马上钱快输光了吧,还能跟得起注吗?”

“到时候场面岂不是很香.艳?”

周迟的睫毛盖住了眼睛,眼中情绪不明,犹如一场挥散不去漫无边际的大雾,他又静静开口:“发牌。”

荷官再次发牌。

手里的牌不出意料是一把好牌。

他大概摸清楚规律了,如果他加注的少,这局会是他赢,相反,他先前试探跟了十枚筹码,下场也是输得十分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