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爹的示意下,熟练的弯腰,弓起嶙峋的脊背:“我们家没钱,我会好好学习,将来报答你们...”

......

回去的路上,天下了雨。

贵州似乎总下雨,空气里都有股潮热的气味,不远处的土腥气息和牛粪的轻微的酸臭味交织在一起,父子俩一深一浅踩在土地里。

在这样的氛围下,两人都沉默着。

他老爹黝黑的脸挤出一个笑,似乎又想起来几年前,他骑着电驴,带着小周迟去镇上买汉堡的事情。

他问周迟:”汉堡香不香?

周迟依旧一声不吭。

他那时年少,眉眼不如之后那般锋利,冷白的一张脸,眼尾发红,瞳仁黑漆漆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老爹突然发现,周迟已经很高了,约莫盖过他半个拳头。

他把身上的外套脱了,抬手艰难的盖在周迟头上。

淅淅沥沥的雨似乎透过了那层衣服,从周迟的头顶滑落,顺着眼角向下流,泪水一般滑过他的脸庞。

他爹拿袖子擦了擦,没擦干净。

那张脸很快又有了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