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全都在他的計畫之中,假設他的猜想是對的,那麼陳嘉竹也不過是利刃的一枚棋子,陳嘉竹的家庭背景他很清楚,哪怕陳嘉竹是在沈氏手底下工作,陳嘉竹也沒那個能耐去召集一批雇傭兵為他賣命,這背後必然是有人在推波助瀾,幕後主使是誰一目瞭然,懷疑都是對對方的不尊重。

“僅此一次,我可以不殺你。”陳齡說,“但是你得回去燕城,不准再出現在我們面前,再有下次,我會弄死你。”

陳嘉竹啜泣著點點頭,口中不斷道著謝,陳齡比了個手勢,兩個黑衣人立刻走上前,一個按住陳嘉竹的手臂,一個拿出鋁棒,陳嘉竹臉色瞬間扭曲:“哥、你要做什麼,哥!?”

“你傷害了我的業業,就算是你是我弟弟,我還是要給你一些懲罰。”陳齡攬過黎業,“不論你是不是被人利用。”

陳齡的視線與無明的撞在一人,兩人同時彎起笑,無明是燦爛的,陳齡是冰冷的。陳齡錯開視線,攬著黎業往樓梯走去。經過無明的時後,無明輕笑著開口:“黎業,後天在王政府見。”

“嗯。”

伴隨著骨頭碎裂的悶響,陳嘉竹的哭號劃破空氣。黎業回過頭,陳嘉竹捂著軟綿綿的手臂,倒臥在地上痛哭流涕,好不狼狽。

回到家的時候,崽子一把撲進了黎業的懷裡,像隻受傷的小動物緊抱著黎業小聲啜泣,黎業蹲下身,把陳昀摟進懷抱裡,柔聲安撫:“乖,沒事的。”

陳齡睨了眼這個戲精崽子,沒有戳破他的演技,踩著拖鞋回到書房。黎業安撫完陳昀後,憐惜地揉了揉陳昀的腦袋:“今天你想吃什麼,媽媽都做給你吃,好不好?”

陳昀用力點頭,綻出小狗般燦爛的笑容:“謝謝媽媽!”

雖然黎業糾正陳昀很多次,他是他爹,不是他媽,但陳昀始終如一地喊他媽媽,時間一久,黎業舉手投降,你喊吧崽,你高興就好。黎業煮了一頓豐盛的晚餐,陳齡從書房裡走出的時候,黎業正在洗碗。

陳齡走到黎業身邊,挽起袖子,拿過碗盤沖水:“陳嘉竹是他們的棋子。”

“我知道。”黎業答道,“他們在對我下套,想引我入局。”

“皇帝的利刃。”陳齡把洗好的碗盤放在架上,“要解決他們不容易。”

黎業瞥了陳齡一眼:“你現在的思維模式還挺......殘暴的。”

“我一直都是這樣。”陳齡淡淡道,“那個男人很喜歡你。”

黎業腦海中閃過無明的笑臉:“你吃醋了?”

“呵。”

這是醋意滔天了。黎業洗好最後一個碗盤,擦乾手,將圍巾掛回一旁的架子上,去房間招呼陳昀吃飯。吃飽飯的黎業坐在客廳裡跟陳昀吃西瓜,陳齡在廚房洗碗。黎業神情微妙地看著正專注凝視財經新聞的崽子:“你對財經有興趣?”

陳昀點點頭:“我以後想炒股。”

“......挺好的。”黎業被西瓜噎了下,“你有想做的工作嗎?”

“媽媽希望我做什麼?”

“沒有。”見陳昀露出受傷的表情,黎業連忙道,“我的意思是,不管你以後想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陳昀霎時眉開眼笑:“那我以後想洗錢。”

黎業又被西瓜狠狠一嗆,懷疑陳齡這傢伙平常都教了崽子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晚上回房,黎業針對這事跟陳齡展開激情辯論,陳齡挑起眉毛:“你有空關心孩子,沒空關心我。”

“搞清楚,是你先跟我冷戰的。”

陳齡莞爾一笑:“你以為誰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