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是配不配得上的問題,是陳齡想不想宰了他的問題。黎業安靜地感受著陳齡的威壓,被剝奪了視覺,其餘五感就更加敏銳,黎業能清楚地感覺到空氣的流動,空調低沉的鳴響,陳齡的壓迫感彷彿實體化,帶著血腥的肅殺感,沒有人說話,沉默便如潮水蔓延開來,幾乎將人溺殺。

耳邊傳來腳步聲,陳齡動了。緊接著男人的氣息在面前逸散,陳齡來到黎業面前,黎業平靜地抬起頭,布條被扯掉,突如其來的光明刺得黎業瞇起眼睛,眼睛泛出生理性的淚水,待視線恢復清晰,黎業終於看清陳齡的姿態。

陳齡的容貌與十年前相差無幾,昳麗的五官,勾魂的桃花眼,但是頭髮留長了,如瀑披散著,跟葉憐一樣有種雌雄莫辨的美感,但絕不會有人懷疑他的第二性別,他已經不是過去那個任人宰割的弱者,他就跟秦漪和秦瀟一樣,是個不折不扣的,alpha中的強者,跟他對視,好似與濃稠黑暗的深淵對視。

黎業被刺激得釋放出信息素,清冽的幽香散了開來,陳齡彎起笑,笑容危險而邪肆,跟十年前判若兩人,凝視黎業的眼神宛若在注視著他的掌中物,籠中鳥。

“好久不見,業業。”陳齡勾起黎業的下頷,“這十年,你可真讓我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