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孩趴到床邊,年紀約莫十歲左右,長相與葉憐有幾分相似。穿著貓咪圖案衣服的那個說:“母親,業業醒了。”

穿著狗狗圖案衣服的附和:“醒過來了。”

葉憐瞪大眼睛,猝不及防對上黎業清澈的視線,葉憐忙不迭地放下書,湊到黎業的床邊,緊握著黎業的手不放:“業業,你聽得見我說話嗎?”

黎業輕輕點頭。葉憐一把抱住黎業,小聲地抽泣著。平復激動的情緒後,他連忙按下醫務鈴,同時拿出手機,撥通秦漪的電話,聲音難掩激動:“秦漪,黎業醒了,他醒過來了!”

緊接著數名醫護人員走進病房,黎業被護士攙扶著坐起身子,黎業注意到自己的頭髮也長了,身形也消瘦一圈。黎業垂眸凝視著自己的手掌,他究竟昏迷了多久呢?

醫生對他進行了簡單的評估,從問答中得知,距離他注射禁藥後徹底喪失意識,陷入昏睡之中,已經過去了整整十年。黎業恍惚地想起陳齡,也不知道陳齡這十年過得怎麼樣,他這十年都沒當只稱職的旅行青蛙,給陳齡寄明信片,陳齡一定很傷心。

護士給黎業打了營養針。在醫護團隊離去後,秦漪跟秦瀟也趕了過來。見到坐在床上的黎業,秦瀟不由得鬆了口氣,他拿過椅子坐在床邊:“你啊你,我差點以為你會醒不過來了。”

秦漪仍是那副優雅的作態,看不清他此刻在想些什麼,不過若是仔細觀察,會發現他的西裝衣領亂了。秦漪也坐到床邊,見黎業正盯著那兩個小豆丁瞧,他友善地解釋道:“這兩個是我們跟憐憐的孩子,貓咪衣服的是秦玨,狗狗衣服的是秦鈺。”秦漪想了想,又溫和地說,“憐憐還有一個孩子在沈煉那裡,名字叫沈瑜,有機會再讓你見見他。”

“嗯,恭喜。”黎業輕聲說,他十年沒開口說話,說話變得生澀而不協調,“能幫我找陳齡嗎?我想見他。”

秦漪跟秦瀟對視一眼,秦瀟開口:“你現在可能......見不到他。”

黎業愣了愣,吃力地問:“為什麼?”

“白龍會的總部已經不在原來的那棟大樓,沒人知道白龍會究竟在哪。”秦瀟說,“在你陷入昏迷之後,陳齡也下落不明,但能確定他依然活得好好的。”

黎業皺起眉,秦瀟這話聽起來別有深意:“既然他活著,為什麼我見不到他?”

秦瀟嘆了口氣:“他已經不是你認識的那個陳齡了,黎業,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陳齡比以前的你還要瘋狂。這五年來,白龍會的勢力遍及帝國與聯邦,明面上經營著集團公司,如今帝國各方權貴見了陳齡都得尊他一聲陳會長。”

“但這跟我見他有什麼關係?”

“你還不懂嗎,人家現在如日中天,可未必會想見你。”秦瀟吐槽道,“而且你要以什麼身分去見他,照他現在的行事作風,他沒一槍轟了你都算你命大。”

黎業忽然有種被時代拋棄的感覺,仍不死心地說:“可他是我丈夫,是我的alpha......”

“我們先不論你見到他之後的事。”秦漪忽然插話,“就針對‘見到他’這件事來說吧,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哪裡,你要如何見他?”

“我知道白龍會的幾個據點,我可以去找他們,請他們帶我去見陳齡。”

“你說的據點,現在是白龍會的下級階層,他們最高能見到的只有中級的分部長,高級以上的人他們是沒資格見到的,他們的消息也不會傳上去。”

黎業聽得一頭霧水:“你說的是白龍會?”

秦漪點點頭,解釋道:“現在白龍會的階級制度森嚴,每一個幹部會掌管三至五個分部,而這些幹部受五大幹部管理,再往上就是兩個副會長跟會長。”

黎業的唇瓣歙動,久久說不出話,這才不過十年,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