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齡還沒告訴他,他現在是做什麼工作的。黎業隨便拿過一本文件翻閱,咦了一聲:“白龍會?沒聽說過的公司......是新創公司嗎?”

他打開電腦,點進搜索引擎,輸入白龍會這個名字,旋即就有一連串資訊爆炸般地顯示出來。黎業一條條點進去,表情隨著時間流逝越發僵硬。

黎業茫然地看著文件,所以他現在是黑手黨的成員?怎麼會這樣。耳畔忽然傳來敲門聲,黎業抬起頭,就見陳齡朝他走來。

“在看什麼?”

陳齡湊了過來,黎業趁機觀察沉凌的反應,陳齡先是看了眼攤開在桌上的白龍會機密,又瞅向停駐在電腦上的頁面,表情淡淡的,似乎不怎麼訝異。黎業問道:“我是白龍會的成員嗎?”

“這不重要。”陳齡闔上文件,將它原封不動地收進抽屜──連放在哪一格都一清二楚,“走吧,我們去吃早餐。”

踩著點打卡上班的蘇寒才剛進入辦公室,就收到祕書的通知,說是會長有事找他。蘇寒放下包包,重新走回電梯前,當電梯門打開,蘇寒與裡頭的男人詭異地對視一眼,走了進去:“首領也找你?”

“是。”張燃說,“說是有很重要的事。”

他們來到十二樓,刷卡進入辦公室,看見沙發上的陳齡時俱是一愣。

“哎呀,這不是陳齡嗎?”蘇寒面帶微笑地在對座坐下,漂亮的眼睛裡流轉著森幽的波光,“敢冒充首領,膽子不小嘛。找死?”

陳齡也笑,游刃有餘:“事出突然,請你們見諒。”

張燃凝視著陳齡,表情微妙,他見過陳齡三次。初印象是在俱樂部裡,那時的陳齡就像條被調教透徹的小母狗一樣,跨坐在黎業身上,淫浪地搖蕩著屁股吞吃陰莖;再後來是黎業去西區抓陳齡回來,他在前座開車,陳齡在後座承受著黎業的操幹,叫聲淫蕩至極;最後一次就是上個月,去俱樂部觀賞龍俊華的首秀,那時的陳齡給人的感覺既卑微又畏縮,渾然不似alpha。

平心而論,張燃是打從心底看不起陳齡的,直到現在,他對陳齡改觀了,或許就和蘇寒說的一樣,陳齡實際上並不是個簡單貨色。最明顯的就是陳齡的氣質與眼神,與之前大相逕庭,充滿極強的侵略性,不輸蘇寒的壓迫感若隱若現──簡直就像是一隻被放出獸籠的猛獸,一個純粹的alpha。

“你冒充會長找我們,是為了什麼?”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黎業都不會出現在你們眼前。”陳齡說,“他生病了,需要靜養。”

“我要他當面告訴我。”張燃冷聲說,“他就在隔壁,見他一面不難。”

“很遺憾,他不會見你們的。”陳齡面露微笑,就跟蘇寒一樣,輕易就能將人畜無害的笑容縫在臉上,“接下來他的工作會由我接管,以後要請你們多多指教了。”

“你這是在越俎代庖喔。”蘇寒笑彎眉眼,“你什麼身分,你配嗎?陳齡。”

“你們不服我很正常,我能理解。”陳齡從身畔拿出兩個文件封,分別交給兩人,“所以,這是我的誠意。”

蘇寒打開信封,看見裡頭的東西時眼睛一亮,笑容染上殘忍:“哎呀,這可真有意思,你從哪搞來的這個?”

張燃也打開信封,看見文件時愣了下,隨即迅速翻看起來,表情變得凝重:“這個系統就連王皓宇都攻不破,你怎麼有辦法拿到這份名單?”

“這個嘛,我以前在學校的人緣算是不錯。所以我請他們幫忙時,他們都十分樂意賣我個人情。”

張燃沉默了下:“......你要是有這種資源,當初為什麼沒想過利用它來對付龍俊華?”

“我想過,但龍俊華的後台是那個秦漪,沒有人敢為了我得罪他。不過這些不重要,都過去了。”陳齡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