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養劑是公認的難喝,但勝在它的價格相對實惠,一小袋就能補充人一餐所需的熱量,對於被萬惡資本家壓榨到沒時間吃飯的上班族是一大福音,所以它的銷售量高居不下。黎業也是之前在公司上班時發展出用營養劑取代正餐的習慣,省時又省事,還能邊喝邊做事。

結帳的時候黎業排在了一對年輕情侶後面,是alpha與omega,兩人有說有笑地把車內的商品放到結帳台上,感情看起來好極了,這一幕有些刺眼,一些回憶不合時宜地湧上腦海。在大學時期,交往三個月後搬出宿舍同居的黎業跟陳齡也經常像這對小情侶一樣,利用假日來大型商場採購,往往是陳齡推著推車,黎業像個小孩子一樣看見什麼想買的就往推車裡丟,尤其是零食──然後那些零食往往會被陳齡塞回貨架上。

“陳齡,你不能阻止我吃零食,不吃零食我會死掉!”

陳齡慢悠悠道:“業業,我們約定過的吧,在家裡的零食吃完前,你都不能買新的。”

黎業撇撇嘴,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表情,陳齡看他這樣還是軟了心,無奈地扶額嘆息,一副拿他沒輒的樣子:“只能買一袋喔。”

“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黎業撲進陳齡懷裡,趁著陳齡不注意的時候順手多捎了三袋零食。

司空見慣的陳齡拎貓似地把黎業扒開,在黎業肉痛的注視下把那多出來的三袋零食塞回去,露出一個燦爛至極的笑容:“業業,不是說好一袋,嗯?”

“......”黎業心虛地別開視線,裝作無事發生地主動握住推車的手把,“走吧走吧,咱們去買下一個東西。”

陳齡笑了笑,跟上黎業,很快就用別的話題轉移了黎業對零食的注意力。

“今天晚上想吃什麼?”陳齡柔聲說,“我都做給你吃。”

凋亡的回憶在拚盡全力攻擊黎業,可笑至極,黎業無動於衷,任由那些回憶一幀幀地湧上腦海,今時不同於往昔,陳齡就是他養的一條狗,僅此而已。

驅車到總部大樓的地下室時,已經是半小時之後的事。黎業拎著裝滿食材的購物袋走向電梯,期間那些回憶已經被理智撕得支離破碎,載浮載沉地掙扎一番後,又絕望地沉入海底。

黎業回到了家,將那些食材分門別類地冰進冰箱裡,現在是下午一點,距離晚餐還有很長一段時間。黎業想到陳齡還沒吃中餐,便又打開冰箱,隨手拿了包營養劑往主臥室走去。

主臥室布置得跟黎業以前的居所別無二致,只不過牆壁上已經不再掛著他跟陳齡的結婚紀念照,主臥室裡還有兩扇門,一扇通往浴室,另一扇的門後不知是什麼。

黎業走到床前,定睛注視著陳齡。陳齡的四肢被迫伸展開來,被鎖鏈牢牢禁錮在床上,戴在臉上的眼罩屏蔽了他的視覺,他一直在發抖,發出貓一般的嗚咽,不知是因為恐懼的吞噬還是快感的侵蝕。陳齡的女穴跟後穴都被插入了兩根粗長的按摩棒,按摩棒的表面都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突起,能隨著按摩棒的震動與旋轉狠狠蹂躪著陳齡穴裡的每一處敏感帶。

陳齡勃起的陰莖裡插了根螺旋尿道棒,尿道棒的尾端做成了圓環,連著鎖鏈,圓環中間繫著一枚鈴鐺,正隨著陳齡的顫抖發出悅耳的脆響。鎖鏈的另一端則與錮在陰莖根部上的鎖莖環牽在一起,每一次的顫動都會牽扯到插在馬眼裡的細棍,讓陳齡在痛苦與快感中不斷徘徊。

黎業漫不經心地打量著陳齡,在認真思考著要先給陳齡餵食還是先把禮物送出去,思考了三秒鐘後,他選擇了後者,接著他走進那扇門裡,再出來時手上多了個精緻的黑底金色祥雲紋盒子。黎業把盒子放在桌上,取下了折磨陳齡大半天的按摩棒。

感覺到黎業存在的陳齡渾身僵硬,也不再呻吟了,倔強又似賭氣地緊閉唇瓣,黎業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