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爱玲脸色铁青,他又忙道,“不过我爹答应了试试你说的法子,找中间人说项,看能不能给点补偿,只要她那边不追究就没事了。”
他一手夹着烟一手去拉刘爱玲的手,道:“你也别太担心,就算实在不行我也想办法让你留在首都,不让你回去干农活。”
让他爹开几张空白介绍信寄过来,到时候借口、日期这些他们自己随便填,再找个住的地方,刘爱玲也能专心弄发圈生意。
说不定还能静下心来调查一下那种复杂带装饰的发圈怎么做。
如果从这个角度看,刘爱玲继不继续读大学都没那么重要了。
刘爱玲觉得事情有点超出了控制,属实没想到仇爱玲家里那么硬气,居然直接闹到了公社,她无法淡定了,烦躁道:“你说得容易,如果她那边揪着不放,我怎么可能还能留在这里?”
她已经不想再去劳改了。
刘爱玲有点慌,可眼下只能等辛家那边的回复。
只是回到学校没多久,同学们看她的视线就奇怪起来,原来她冒名顶替的消息不知道怎么传了出去,刘爱玲只觉得一颗心坠入了冰窖。
这也是校方没想到的,正好东河公社那边也打来电话沟通,请刘爱玲回去配合调查,刘爱玲双腿一软,差点直接坐到地上。
白昊阳就是去合作单位问发圈销售情况时柜员讲给他听的。
周嘉妮:“我只是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没想到她真敢这么做,胆子忒大。”
胆子大的又何尝只有刘爱玲一个?还有刘家和刘爱玲的妹妹刘爱芳。
远在奉市念书的刘爱芳也受到了波及,战战兢兢的走进了老师办公室。
周嘉妮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往前进大队打了个电话,想探探这件事有没有传到前进大队。
她很想知道仇爱玲能不能借这个机会把户口调走。
结果让她失望的是刘通应该没听到消息,压根没提这事儿,只兴致勃勃的跟她说广交会的成交量。
周嘉妮只好简单问了问广交会的情况,遗憾的挂了电话。
听不到第一手八卦,周嘉妮就把心思收回来放到学习上,专心上课之余还拜托杜姨帮忙弄了张缝纫机票又添了台缝纫机。
忙了几天,张力海带着他媳妇岳翠云过来了。
岳翠云非常腼腆,跟他们一说话就紧张到脸红,但手脚又很勤快。她知道她一个农村小媳妇能出来干活挣钱这种机会太不容易了,生怕姜新凤相不中她,进门待了没多会儿,张力海还在跟姜新凤说话,她就抄起扫帚扫院子,姜新凤拦都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