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不清楚了。”
看着她的眼睛,柳莹只看到了专注的思索和些许恍然。
“我没在宋家听过这些。”青雀还在思考,“是殿下有意不让外人知道吗?”
“大约是吧。”柳莹便说,“其实,这些话,咱们府里,大约也只有我知道。”
这话里的情绪竟是低落。
青雀眨了眨眼睛:“这是”
“是她告诉我的。”柳莹垂首,“她才进府的时候。后来……”她深吸气,“后来没多久也就几日,我就不敢亲近她了。她也不再来找我。”
后悔吗?
那个女孩子已经不在了,她的后悔,再说给谁听也是无用。
青雀反握住她:“这不是你的错。”她认真说:“你总要先保全自己。”
摇了摇头,柳莹侧身,靠在了青雀肩头。
提起姜侧妃的出身,她其实只想说……只想告诉江娘子,不要沉溺。
但,或许江娘子,不需她的提醒。
这一日,她们没再提楚王。
往日柳莹来云起堂,都要顾着楚王或许会来,不敢留到太晚。青雀去瑶光堂,也要在晚饭前赶回。今日既楚王派人明确说了不来,青雀当然要留她用晚饭。
晚饭后,一处消食,时辰晚了,青雀又索性留她在云起堂歇息。
“我可有日子没同旁人一起睡了。”沐浴出来,柳莹笑对青雀说,“若我睡梦里乱动,打着了你,踢着了你,你只管推醒我,可别客气。”
青雀也笑:“我上次还同阿娘和逾白一起睡呢。西厢的床比这的小,都睡得开我们三个,这里还睡不开咱们两个?”
柳莹便道:“我上次和三娘一起睡,都是五年前了。”
“做殿下的孺人,其他倒没什么,”她说,“吃穿用度从无缺少,府里也算清净自在。只有一件:不能像寻常女子一样归宁小住,便是家里人来,也是当日就要回去。”
说完,她自己又笑:“可世上哪里有万全的事。这也是我贪心不足,‘得陇望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