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的面色,玉莺自知失言,不敢多问,只忙再服侍娘子躺下。

喝了茶,霍玥更没了困意。

听着玉莺躺回榻上的声音,她想到四个丫头里,只有青雀最懂她的心。有时只要她一个眼神,甚至不必她暗示,青雀就能明白她的意思。从小儿上学,青雀的聪明之处不亚于她,有时她叫青雀也写一份功课、写几张字,青雀做的,竟不比她相差太多。只是她们渐渐大了,青雀没有先生指点,自己也怠惰、不爱学了,也就做不来诗词歌赋了。

二郎从来对青雀不假辞色,想必今日也会以为,是青雀借故邀宠。

青雀若真身体不适,又为何会把二郎留下这么久为何,还会留下二郎?

她不该推了二郎吗?

霍玥拧起一双柳眉。

这一夜,宋檀终究没有从青雀房中离开。

……

人累极时,便不会太挑剔安歇的场所。青雀的床又是专门换过的拔步床,至少床内足够宽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