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没伸出手,只眼神示意左右去扶,又忙请李嬷嬷也坐。

青雀道谢,安稳地坐了,又为她今早收到的礼物再次道谢,便提起:“我初来,才听嬷嬷们说起,侧妃是与袁孺人同住,本应一同拜会,只怕不巧了?”

“是不巧得很!”

几句对答,李侧妃终于找回了应对之态,笑道:“你不知道,她病了呢,昨日起就说心口疼、头也疼,又不请太医,就躺下了,也不知到底病在哪儿。妹妹今日是无缘见了。”

边说,她耳边的红宝晃出娇俏的光晕。

“如今正当春日,是要小心着凉。”青雀感叹地回应,又只当没听出李侧妃的挑拨和不满。

李侧妃是真不喜欢袁孺人,还是在她面前装样?

这个问题,和李侧妃真正的为人,都并非她一时半会能弄清楚。而她还有些急着见柳孺人,不想在这耽搁太久,又要被查祖宗一样探问。况且,李侧妃可不比张孺人好应对。

是以,在李侧妃才要摆出长谈的姿态时,青雀已含着歉意起身:“既然袁孺人身体不适,只怕我也不好在这打搅太久,误了她的静养。我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望。”

不管李侧妃的厌恶是真是假,都不妨碍她将这挑拨还回去。

李嬷嬷也站了起来,顺手就扶住了青雀,让李侧妃没办法强留下人,只得把人送到了堂屋门边主要是送李嬷嬷。

青雀自觉让在一旁,不敢受侧妃这样的厚待。

将出院门时,她似有所觉,轻轻回头看了一眼。

一抹粉红的宫绸裙摆飘在廊柱的角落里,飞快地消失不见了。

青雀也步伐轻快地向瑶光堂走过去。

只是才望见院门,忽有两名侍女匆匆沿着墙边越过她们,先到了瑶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