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春日里她放的风筝一样,轻飘悠荡。
楚王离开前,她自然地唤住了他:“殿下。”
“怎么了?”楚王也自然地靠近。
“这个,还没还给殿下呢。”
她拿出锦袋,抽开袋口,看得见里面是那枚能调动楚王府亲兵的令牌。
“殿下走之前给我的。”青雀笑道,“现在殿下回来了,当然要交还殿下。”
“原来是它。”楚王接过锦袋,系好,又放回她手里,“给你的就是你的。”
坚硬的令牌隔着锦缎,时隔八个月,再次由他的手,轻柔但有力地,抵在青雀掌心。
因为有锦缎包裹,这次的令牌没有像青雀初次拿到时一样,冰得她向后缩。
此时的楚王,面庞被明亮的烛光笼罩,也并不显得狰狞可怖。
但她心中的惊讶,并不少于第一次。
“这是殿下离京之前,怕我出事才留下……”用眼神示意旁人先出去,她不解地问。
“我今后还会经常离京。”楚王道,“给你令牌,不是只为了保你的身孕。”
“那,那也可以等殿下再离京时再给我。”青雀不敢细想他话中的意思。
不是只为了保她的身孕。
“已经是你的,不必还我,我又何需再给。只当我送了你一件礼物。”
不愿在此事上多纠结,楚王便一笑:“你若想还礼,把你妆台上的香囊给我?”
哪个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