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翊之只觉心口律动如战鼓擂动,甚至像快要跳出来了。

他高挺的鼻梁贴近她的鬓边,用力吸了口气,嗅着少女身上独有的香甜。

趁此机会,他又忍不住问出了憋在心底多时的疑惑

“宁宁,那顾三时刻佩戴腰间的砗磲珠串,可是你送的?”

闻言,李康宁忽而恍惚了一瞬。

她先是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裴翊之面露不解,漆黑墨眸闪动着不安。

“那砗磲珠串原是我的,但不是送给他的,而是输给他的。”

若他不提起,李康宁都快忘得一干二净了。

“三年前出巡热河时,我曾与顾言衡比试过骑射,原想着他只是个文弱书生,定是比不过我的,结果却输给了他……”

裴翊之像是打翻了醋坛子,整颗心酸涩得厉害。

“宁宁与他,曾有这么多过往?”他嗓音哑涩。

李康宁无语地斜睨了他一眼,“这算什么过往?我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

裴翊之暗暗松了口气。

他紧紧环住少女的腰肢,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语气虔诚恳切,“宁宁我爱你,我是你的……”

一面说着,他一面亲吻舔舐少女娇嫩莹白的脸颊,舔得湿哒哒的。

热吻又一路朝下,滑过她纤长玉颈、精致锁骨……薄唇与舌面滑过每一寸肌肤都留下潮湿的印迹。

“嗯……”李康宁不由地低低娇吟,呼吸变得急促。

感受到腿间被忽然一根硬邦邦的硕棍抵住,她不禁愣了下。

随即,她娇嗔似的瞪向男人,“这种时候,你怎么还起反应了……”

“我,宁宁,这我控制不了。”裴翊之浑身僵住,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越是这样,他腹下的性器越发硬胀起来,勃勃弹动,像在轻扇着少女的腿心。

李康宁本就泛着绯红的小脸,此刻愈发潮红了几分。

她小声地说:“淮安侯离世,依照《五礼》你是他的嫡长子兼继承人,得出宫为他主持丧事,还得为他服斩衰三年的。”

斩衰,是五服中最重的丧服,用最粗的生麻布制作,断处外露不缉边。

而“五服”则是五种不同等级的丧服,分别为斩衰、齐衰、大功、小功、缌麻。

人常说的“五服之内为亲”,也是由此衍生而来。

作为儿媳她本该与丈夫一同给公爹穿孝的,但她是公主,自然不必为臣下服丧。

裴翊之神色微变,“那咱们岂不是三年不得相见?”

“好像是哦。”李康宁眨了眨眼。

她又软声道:“若有特殊情况,父皇会斟酌下旨夺情的,届时你就不必真的丁忧三年了。”

可裴翊之仍是整颗心如坠冰窖。

别说三年了,哪怕三日都像是要了他的命。

李康宁轻拍了下他的脸,“你赶紧出宫去,我会命人去礼部寻个主事到侯府协助你处理丧仪。”

她又凑在他的耳畔极小声说:“你放心,过些天我会悄悄出宫去见你的……”

裴翊之仍是不舍,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怀里丰姿端丽的少女。

半晌,他深吸了口气,竭力压下浑身躁动的情欲才起身离开。

一通折腾下来,李康宁已是身心交瘁,入浴间随意洗漱了遍她便歇下了。

待淮安侯裴舜钦在府内停灵七日完毕,裴翊之亲自扶灵将棺椁移至京郊,让其与原配夫人乔殊蕴合葬。

至此,上一辈的闹剧彻底结束。

裴翊之承袭爵位,成为了新任淮安侯,并开始了为期三年的漫长丁忧。

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