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抵达包间时她终于想到怎么回嘴了,可惜脸也红透了:“等等,谁要见你朋友啊!”
某人噗的笑了,示意她把大衣脱下来,交给侍者挂好,同时让人赶紧上茶:“鞋子湿了没有?如果湿了脱下来换一双,这里又没别人,不要忍着。”
屈梦阳今天穿的靴子,棕色方头小羊皮,衬的脚型非常秀气,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没事,只是裤子有点点潮,鞋子里面没湿。”
他也没多坚持,只是让人把空调温度又调高了两度。舒舒服服吃完一顿饭,没想到外面雨还没停,菜馆老板临时让人在院子里多点了十几盏灯,他们并肩走过时屈小姐忽然感慨:“好像在拍古装剧啊。”
灯球是挂在树上的,做成了新中式的样子,既像精灵球又像水晶灯笼,朦胧的暖光掩映在树影里,虚幻且浪漫。
“雨太大了,你要不要先去我家洗个澡?”可惜身边的某人一点都不虚幻和浪漫,他看了看走廊外的瓢泼大雨,又看了看她被水汽濡湿的头发、脚下惨不忍赌的羊皮短靴(鞋底沾了点草叶和泥土),眼神中满是货真价实的担忧和催促(?),“那边还有几件你的衣服,就这么回去我怕你明天起不来床。”
眼下才初春,各地依然陆续有个别阳性病例爆出,而且这个地方离她的住处确实挺远的,开车也要半个小时现在感冒可不是什么小事。屈梦阳在‘这该不会全是他的阴谋吧’和‘可是鞋子确实湿了’之间犹豫三秒,终究点了点头。
某总裁应该还没有手眼通天到能控制天气的地步。
离开暖气的瞬间她才意识到,气温确实变低了,湿乎乎黏答答的冷意直往头发里钻,近九点时两只落汤鸡终于打开了雕花防盗大门,哆哆嗦嗦的对坐在玄关换鞋子。伞不够大,他的左半边肩膀几乎湿透,略动一动雨水就顺着衣服下摆往下淌。屈梦阳用最快速度甩掉自己的两只靴子,赤着脚踩上地毯:“卫生间在哪里?”
裴崇的这套房子她不是没来过,只是次数太少,压根儿没记住布局。总裁大人嫌弃这里采光不够好,书房窗户经常被附近的小鸟拉屎,距离公司大楼和机场也不够近,平时不太肯住这儿。
下一秒天地悬倒,她听到他在头顶训她:“地暖没开呢,不穿鞋瞎跑什么!”
一边说一边到处开灯、开地暖、开热水器,她像个挂件被他抱在手上,全程没能发表什么意见。最后裴崇塞了两条大浴巾给她,又从卫生间的柜子里找出几个瓶瓶罐罐:“卸妆水是你上次留在这儿的,看看过期没,过期了我叫物业去附近的便利店买。”
说着就要关门。
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屈梦阳看着他滴水的发梢,大脑短路似的冒出一句:“你不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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