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花,爸爸在世的时候结婚纪念日送一束、恋爱纪念日送一束,逮着个节日就要送一束,家里的花瓶从来满满当当,物尽其用。
屈梦阳对这个答案不满意,毫不客气的指出:“你明明送过冯小姐!”
“……那又不是给她的,”被她这么一打岔,他也回想起来了,“那是送给秦书记太太的。”
那年是人家银婚,纪念日就在下个月,送束花才好拉近距离。
她这才偃旗息鼓,勉勉强强的哦了一声。
“你也喜欢花?”直男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屈梦阳架子摆足,不肯说话,电波那头突然放了个大招:“那你跟我们家老太太应该很有话聊。”
吓得她手一抖,立刻挂了电话。
总裁听着嘟嘟嘟嘟的忙音,忍不住笑出了声。
二十三 <霸道总裁永不过时(三缺嘤嘤嘤)|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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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韦老太太其实不老,今年才刚六十岁,托外公外婆的福,还有个非常文艺的名字叫‘应情’。那句话不全是诳她,他是真的觉得她们俩能谈的来,都是有股子痴劲儿的人。
忙到十二点收工,第二天早上起床,正巧收到老太太的夺命连环call:“裴崇,这个周末你回来一趟,我有话问你。”
哪怕已经三十多岁,从妈妈嘴里听到自己的全名还是令人头皮一紧,裴总瞬间清醒了,从床上坐起来,抓抓爆炸头:“怎么了?我现在在广州,短时间内恐怕回不去,有什么事你电话里说也一样。”
韦应情顿了顿,像是在运气:“网上的照片我看见了,裴崇,你是不是在潜规则你们公司的女员工?”
韦家在当地曾经是数得着的人家,往上倒三代都是读书人,老太太的家教毋庸置疑,哪怕发火、哪怕吵架,都绝不会大吼大叫,崩溃失态,这么多年来他唯一一次见到妈妈痛哭就是在爸爸的葬礼上,悲伤不舍里掺杂着许多细密如针的怨恨与无助。
“照片?你从哪儿看见的照片?这件事比较复杂,等我回……”
“你先别管我是在哪儿看见的,我只问你,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你?网上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对方完全没给他辩解的机会,也是,哪个做母亲的从别人嘴里得知自己儿子走上了不归路(?),都要关心则乱的。
裴总彻底认栽:“你先冷静一下,我可以解释。”
“这么说确实是你。”别人或许会认错,会怀疑,她韦应情还不至于老眼昏花到连自己儿子都认不出来。
总裁直觉不妙,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一连串的诘问打的哑口无言:“你是不是昏了头了,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子不知廉耻的人?从小我和你爸爸怎么教育你的,你全忘了是不是?”
一来儿子大了,二来毕竟不是亲生母子,平时她没怎么太管过他的私生活,哪怕是五年前跟冯小姐匆匆结婚又匆匆离婚,许多事不清不楚,她碍于身份,也没有追问,只担心儿子伤情过度、从此心灰意冷。后来听他偶然提起,说又交了女朋友,才渐渐放下心,从此更不肯过多干涉。
在韦女士的心中,有几段感情经历不是坏事,她又不是老古董,非要逼着现在的年轻人跟他们当年一样,选了一个人就必须熬满一辈子。可女朋友归女朋友,仗势欺人、逼良为娼是截然不同的另一回事。
“你难道以为有几个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人家姑娘难道不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千金宝贝?就这样给你糟践,谁能不跟你拼命?”
这才几年间,从小养到大的儿子竟然变得面目全非,更叫她生气的是,不是隔壁小杨教她刷抖音,她还被他蒙在鼓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