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他掌心的炙热透过衣料,传到她肌肤上,比方才那蜻蜓点水的一吻还厉害似的,引得她一阵微颤。

她蓦地怔住。

萧煜单手拖着她脑后,喘着粗气地俯首在她颈窝处,微微佝偻着身子,仿若瞬间失去所有气力。

“朕……很后悔。

“但是朕必须得放你走。

“皇后……朕的皇后……”

他显然是喝醉酒,认错人。

凤九颜决绝地推开他。

她的呼吸乱了,瞳孔里散碎着凄迷。

没有任何留恋的,她直接将萧煜拽了出去。

随后,“砰”的一声关上门。

门内。

她久久地站在那儿,发愣。

门外。

萧煜的视线瞬间恢复了一些清明。

陈吉过来扶他,被他推开。

等回到厢房,他坐在床边,回味着方才,唇齿间仿佛还有她残留的余温。

……

次日清晨。

萧煜好像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事。

他若无其事地与凤九颜告辞。

凤九颜面具下的眼眸清冷漠然。

皇帝走后,东方势告诉她。

“朝廷大肆抓捕各大门派弟子,天龙会余孽或被关押,或被送去建塔。

“据说护法及其心腹仍然在逃,朝廷已经张贴通缉令。”

凤九颜沉声道,“狡兔三窟,我们得尽快揪出他们。”

东方势注视着她,笑意从容。

“苏幻,你如果只是想要铲除天龙会,让朝廷出手,我们就能轻松些。

“可我怎么觉得,你的目的不止于此?”

凤九颜直截了当地开口。

“的确。有件事,我想弄清楚。”

那黑袍曾说过,段淮煦的死,并非天水之毒造成的,还有那五年之约。

她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头绪。

东方势十分仗义。

“你若信得过我,算我一个。”

安宁的日子总是不长久。

这天,樊进又犯病了。

最糟糕的是,他偷偷跑了出去。

凤九颜和东方势分头去寻人,担怕他遇到危险。

人潮涌动。

凤九颜站在高处,能看得清楚些。

忽然,她看到了樊进的身影。

他被一个人塞进了马车。

她立马追过去,直到城郊无人处,她利用轻功跳到马车上,随后不过三招,便将那车夫带走樊进的人击杀,并且控制住马车,平稳停下。

她谨慎的,用马鞭挑开车帘,随后便看到,那马车里除了已经昏迷的樊进,还有一个人。

正是之前想杀她的白衣男子。

他戴着面具,一双眸子死盯着她,迸发出杀气。

但,奇怪的是,他扒开了樊进的衣服,在其身上插着银针。

凤九颜目光一滞。

那是……千羽飞针!